两人出了摄影棚,叶展池将谢真沂带到屋外的小院里,来往的工作人员虽不少,却是忙的忙,聊的聊,也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们。

“那个男人是谁?”叶展池虽然压低了声音,却是语气坚硬,充满魄力,“是秦染、虞鲤亦或另有他人?”

谢真沂一片茫然,抬头看他问:“什么男人?”

果然脸色很不好,叶展池强行压下心中的焦虑,将目光从谢真沂身上移走,四十五度角望天,一字一句道:“你、被、谁、伤害了?”

“我,不对,臣妾并没有啊。”简直莫名其妙,看着他心想,天上有那么好看吗,跟我聊天还望天,高洁说过爱耍帅的男人要不得!

“欺瞒朕可是大罪!”忍住回望她的想法,继续望天。

“臣妾昨日领教了皇上的厉害,自己的女人说赐死便赐死,真真一点不留情面!”谢真沂说完又觉自己真是蠢到家了,跟他说这些做什么,他不过照着剧本拍戏而已,难道自己还真把他当皇上了不成,为掩盖方才的那句话,谢真沂忙又佯笑道:“你是指那礼服小姐说的那句话吧,小孩子家家童言无忌,岂可当真。”

“事出必有因!”叶展池用余光瞟了眼谢真沂后,继续望天,“告诉朕,你俩是否昨日见过?”

“是也不是。”谢真沂想了想说,“前日和昨日分别遇见过。”

“上午?”叶展池终于停止耍帅,回头望着谢真沂,见她点头,眼里飘过一丝了然,很好地隐藏了背后的哀伤,“难怪昨日中午开始便有些不对劲,往后莫要再理会此人,你且记住耳听为虚,眼见亦有三分假!”

他想告诉我什么?谢真沂还没分析出个所以然来,就见刘苋突然满脸泪水地从她俩身边跑过。

她跑得又快又急,谢真沂没能叫住她,很是担心,撇下了叶展池,着急地跟着她跑出了小院。

其实你什么都不必去猜测,多年来朕一直真心待你,你我之间并我疙瘩,你却离我越来越远……

谢真沂一路跟着刘苋,跑到了道具组临时工作的地方,高洁在门口接应,见到刘苋便对她往人群那儿一指,同样也是一脸的焦急。

只见刘苋哭着喊了声“外公”便扑向人群,谢真沂急忙拉住跟着要钻入人群的高洁,高声道:“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何事?”

“大家都散了吧,不帮忙还围在这儿,到时候刘伯再闹个缺氧你们赔钱还是赔命?”高洁也不急着回答谢真沂,先伸长了脖子朝天一吼,人群一下散开了,谢真沂这才看清了半倚在小椅子上的刘伯,右手血肉模糊,鲜血洒得到处都是。

“外公,外公你忍一忍,我们马上去医院,马上就去!”刘苋说完,又哭喊着叫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