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沂,怎么回事手怎么了?”叶展池可能是听到声音,急忙赶了过来。

“池哥快救我!”谢真沂像找到一根救命稻草,果断冲叶展池求救。

见谢真沂两根手指被断钳夹住,叶展池连忙抓起谢真沂的手,正要拔,谢真沂慌忙阻止,“拔不下来的,卡死了,会很痛!”

嗯,叶展池闷哼一声,对准两只钳就咬了下去,看得谢真沂都呆了。

看到叶展池眉头也不皱一下,迅速低头吐掉蟹脚,谢真沂怎么都没想到,惊得都忘掉了手里的伤疤。

这时,谢真沂只觉指端微热,低头一下,叶展池正从容地吮吸她的伤口。

谢真沂顿时羞愧难当,想缩回手又使不上力,也不敢使力,生怕动静太大,被甲板上的其他人看见了更加尴尬,只好扭过头,装作若无其事。

谁知,一扭头,又看到高洁和虞鲤两人此刻停止了打闹,正斜着眼睛大大方方地打量她和叶展池。

“不是说池池有洁癖吗?”

?“本来是有洁癖的,而且这半年洁得更厉害了!”

?“那他怎么还会这样?”

“主仆情深吧!”虞鲤深情地望着那对壁人感慨,“池哥对我俩那可是毫无保留的关爱!”

“疯婆子你又干嘛呢?!”忽见高洁拎起一只巨钳梭子蟹朝他脸部袭来,赶紧逃命,“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我不过就想验证一下你这句话有没有一丁点的真实性!”高洁晃晃手中的梭子蟹,一脸坏笑。

谢真沂看着两人胡闹,又好气又好笑,正要出言阻止高洁,听得叶展池突然问道:“你怎么不问问我怎懂得吮吸伤口消毒的?”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不容易才把尴尬压制下去,他问这个是故意的吧?何况这叫什么问题?

“任何一个有自理能力的正常人应该都懂的。”

多年来在皇上面前的谨小慎微,已使她练出了坚强的察言观色能力,这边叶展池从喉咙底冒出一个“哦”字,她就明白自己的回答没合他心意。

果然,他绷着一张脸冷冰冰地吩咐虞鲤速去取消毒药水。

谢真沂则被叶展池拉到洗手盆前,用凉水冲洗伤口。

她这才看清楚自己的拇指和食指上,各被划了两条细长的口子。

“待会就别去玩了,就在一旁坐着,想要什么差他拿给你即可。”叶展池一边给谢真沂伤口消毒,一边指指他身后的虞鲤,极为认真地对谢真沂说。

谢真沂虽然觉得遗憾,还是听从了他的意思,不管怎么说,方才也是他帮了自己的忙,这点面子也还是要给的,更何况隐隐做痛的伤口提醒了她叶展池也许是对的。

虞鲤默哀,高洁也许是对的,池哥怎么可能一视同仁,在他眼里,小谢是娘娘,自己顶多一个管事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