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哭笑不得很想调侃两句,但想到漫天雨幕,外面堆积成山的尸体还有后面即将面对的困难,她便觉得心软不已,只能靠在对方怀里轻声说道:“好,都听你的。”

闻言,腰上大手的力道加深了几分,似乎要将她融进骨血中一般紧紧嵌进胸膛。

“呵呵……”秦卿第一次听见男人开心得笑出了声。

她弯起嘴角,轻轻闭上眼睛听着那笑声起伏间胸腔带起的震颤,扬起一抹名为幸福的微笑。

在这紧张的氛围里短暂停留了几分钟后,他们才在屋檐下推开了别墅大门。

笨重的棕色大门缓缓开启,映入眼帘的是中世纪欧洲的家居风格,苏格兰的地毯,墙上挂着梵高的油画,壁炉里的火焰发出噼啪声,整个房间的温度让淋了一场雨的两人都感觉四肢逐渐暖和了过来。

壁炉旁边的摇椅上,秦雨正怡然自得地端着一杯红酒在自斟自饮,躺椅摇晃的节奏让她微微眯起眼睛,露出一脸昏昏欲睡的舒适表情。

“我早该猜到的,樊洪在澳门掌权二十年,单凭一个秦卿跟宋家是不可能那么轻易扳倒的,果然啊,其中少不得封少将在出力。”秦雨慢悠悠叹了口气,半睁着眼睛歪着脑袋望向门口的两人,被壁炉里的火光映衬着,她的面容有些扭曲跟不自然。

“她吸了,毒。”封衍一眼就看出对方的瘾,君子症状,心下升起了警惕,侧身挡在了少女的身前。

秦雨见状,痴痴地笑了起来,“呵呵,我哪点比她差了,你们所有人都要抛弃我,合同上你要娶的人明明是我。连长老会那群老糊涂也一样,无视我真正的价值,想来你们都是没见识过我的本事才轻视我的。”

刚刚注射过药物,此时正处于中枢神经兴奋的秦雨已然是臆想的状态。

封衍跟秦卿试图靠近她,可惜没走两步,便被其阴森的视线给盯住了。

“你们忘了还有把柄在我手上吗,那个病毒的解药只有我手,封衍的潜伏期快到了,他撑不了多久的,不然你以为封先生为什么肯让你来拉斯维加斯。”秦雨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眼底划过一抹兴奋,“你们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份合约吗?因为四年前,我就见过封衍了。他高大而强壮,像一把出鞘的剑,有着斩破一切的野性。我第一次见到他,就觉得他是我的Mr right。可惜,你肯定不记得我了,当时你妹妹刚死,你的精神世界都崩溃了,病毒提前爆发,我不得不对你进行催眠。”

从她所描述的回忆里,秦卿跟封衍都不约而同想起了那段缺失了三个月的记忆,至今在高层的档案里都找不出封衍那三个月的记录。

原来,竟是被秦雨催眠了。

“你对他做了什么?”秦卿内心越发地不安起来,忍不住从男人身后走了出来,直面对上了躺椅上的秦雨。

对方能够如此有恃无恐,肯定还留有后招。

秦雨斜着眼睛瞧了她一眼,嘴角突地扬起了一抹诡异的笑,一双与她极为相似的唇瓣轻轻开启,吐气如兰,“没什么,就是当时在他中枢神经放了点东西,给病毒设置了点新装备。你看……”

一般说着,她一边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了一个类似于遥控器的东西。

“就像这样,只要轻轻一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