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得知苏素素的妄为,也吓了一大跳,“那可是刑部大牢,您为什么不找翟先生先商量?”

找师父。。是啊,她为什么不找师父呢?

苏素素恍惚地走出门,难得这几日天放晴,阳光从薄薄的云层穿透下来,洒满了院中的积雪。

淡薄的碎金浅流里是华丽的银白,光影交错,苏素素只觉晃得眼睛生疼。

是啊,太多的疑惑,她为何不问?

如今遇上这样重大的事,她为何却不去找师父?师父。。那个师父还是她从前的师父吗?

或者说,从前、很久很久以前,就是她为自己编的一个梦呢?

夙风还没有回来,现在,她只等着夙风最后带回来的消息。

希望。。希望这一切,都只是她的错觉。

苏素素又做梦了,梦里的牢房阴暗潮湿,她从石阶上下去,一级一级,牢房很静,越走越深,她的脚步也越来越急促。

四周都是呻吟声,越来越大,但那条逼仄的地道却像是永远也走不完。披头散发的死囚,牢房里都是发霉的味道,还夹带着让人作呕的血腥。

到了,终于到了。

夙月被关在最后那间牢房,背对着牢门。狭小的空间让苏素素呼吸困难,她喊了一声:“夙月。”

夙月仍旧背对着她,没有反应。

她推门进去,一步一步,背心僵出层层冷汗。

“夙月。”她又喊一声,面前的背影才缓缓转过来。披散的长发几乎遮住半张脸,夙月抬起头。她抬起头,满脸的鲜血,却没有五官。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