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三夜的精神折磨,那些人随时可能杀了她,或者对她不轨。不管是哪种,她都不可能活下去。

那时她怕极了,所以在他踢开那扇破门的时候,她才会觉得他身后几乎有万丈光芒瞬间绽放。

他是一个人来的,她本以为他不会武功,可他却将那些歹人一个个全都制服了。

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刀剑不长眼,他浑身上下大大小小也受了不少伤。

扶住他的时候,她的眼泪便流了出来。

“你怎么不带人来,你怎么一个人就来了?”不知是害怕还是难受。

他将她凌乱的发丝抚到耳后,嘴角却扯出一抹笑来,“你哭了?”他笑起来,其实真的很好看。

她却越发恼怒,“谁让你一个人来的?”气急了没有轻重,正好推在他的胸口上。他闷哼一声,她又手忙脚乱地将他扶住。

后来他昏过去了,血止不住的流。可是那伙歹人关她的地方很偏僻,她怎么也找不到出去的路。

他的身体很沉,她背不动,可是哭已经没有用了,只能将他半扶半拖的放在肩膀上。

最大的那处伤口在胸膛,血还在一直往下流。沾满了她的手,连她的衣衫也被浸透了。

她感到恐惧,第一次有了想留住一个人的渴望。

终于再也拖不动,她将他放下来,血已经快要凝结,她只看到他苍白的脸色,还有那冰冷的体温。

她知道,人死了以后就不会再有体温。

他是不是就要死了?

念头一旦起,无边的恐惧便再次涌上来。但她已经不再哭,她脱下自己的外套,撕开为他包裹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