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准备放弃安南?”

“安南已经用不着我了。”

“你以为父王也这样认为?”寻常打扮的男人反问,放下那只瓷杯,站起来走到男子身后,一手搭上他的肩。

“安南同中原的战争势在必行,你以为这种时候,父王会放你走?”

“我会说服父王的。”

“好。”寻常打扮的男人笑起来,那双舒朗俊逸的脸显得越发熠熠,“为兄喜欢你的性格。”

又返身回去,端了自己的茶,“以茶代酒,干了。”

两人一饮而尽。

翟景曜先出茶馆,这是茶馆的包间,随侍便侯在门外。大堂里摆着说书的台子,但这会儿时辰尚早,还未到喝茶听书的时候。

他停下脚步多看了几眼,有片刻的失神,随侍在后面轻声喊:“先生。”他才又抬起脚步往门外走。

她惯爱听说书的,等日后结束了这一切,或许可以找个清静些的小镇住下来。

马车早已等在茶馆外面,并不起眼,他上了车,车夫便催着马很快地消失在了雾沉沉的街角。而茶馆包间里,寻常打扮的男人已经起身站到了窗户的位置。

亲信从身后走过来,与他望着同一个方向,直到那辆马车消失,才开口:“王子真要让他走?”

被称王子的男人嘴角浮起一抹轻微的弧度,却又分明坚硬如铁,“那得看父王的意思。”停了停,“他想走,却不见得就能走得了。”

“可他走了对王子岂不也有好处?”

“好处?”男子转过身来,眼里闪过一丝冷硬,“如此智慧,不能为我所用,将来必成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