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祁泓张了张嘴,苏素素回头在他脑袋上拍一下,“都是你,跟着捣什么乱。人家好歹也是堂堂谷主,笑得那么开心,你让人家谷主的脸面往哪里搁?”

秦祁泓摸摸自己被拍的脑袋,委屈:“你不是也笑得很开心?”

苏素素抬起手,“我跟你怎么能一样?”

秦祁泓以为她又要动手,赶紧跳到后面,“怎么不一样,都是笑,难道你笑得要好看点?”

“你......”苏素素气。

她当然知道,这事儿跟他们笑不笑没关系。天香谷有天香谷的行事原则,先前她便料到凤栖会拒绝,那些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话都想好了一肚子。

只是没料到凤栖连话都没让她说上,就以强硬的态度拒绝了。这会儿她也明白过来,先前让他们在谷外等的那几个时辰,想来也是他故意为之。

凤栖不是一点情面不讲的人,所以不会赶他们。但那样的态度,大约也有让她知难而退的意思在里面。

她当然不能退!

虽然对刘青魁的回答是“尽力”,但她既然来了,就没有想过要空着手回去。规矩是人定的,可现在是成千上万人的性命,她就不信凤栖会不为所动。

但凤栖果真十分确然地不为所动,不仅不为所动,大多数时候,苏素素甚至连人都见不到。

她满腔的情和理在胸腔里憋了又憋,憋得身体都有些发胀了。秦祁泓十分鄙视,“你是吃太多了吧?”

苏素素表情淡漠地抬手,他赶紧跳到另一边。想了想,将功补过地问:“不然我们去守在他门口?或者等他出现的时候干脆就跟着他?”

苏素素眼睛一亮,是个好主意。

于是凤栖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就随时随都跟着两个人,左右各一。陪吃饭、陪聊天、陪睡觉——当然是凤栖睡床,秦祁泓打地铺。

甚至凤栖如厕的时候,也会有人突然跳出来,两只眼睛乌溜溜地将他瞪着。吓得他还没尿出来又憋了回去。

接连三日,凤栖完败。

苏素素和秦祁泓对拍一掌:“耶!”

凤栖鄙视地看他们一眼,“你们也别高兴得太早,药我可以给,但不是白给。”

苏素素正得意,一拍胸脯,“有什么条件,尽管说。”

秦祁泓抓住她的手,十分担忧,“别拍了,再拍就没了。”

苏素素抽回手,龇牙咧嘴。秦祁泓浑身一个哆嗦,下意识又跳开了。

凤栖的目光柔柔地瞟过来,落在苏素素的手上,然后落在她手拍过的地方。苏素素后退一步,双手抱在胸前。

凤栖的表情有些古怪,终于摇了摇头,“如果你求我,或许我可以考虑......”

“不需要。”苏素素绕到他背后,脸红如霞,“不要转过来。”

凤栖也没有要转过去的意思,只拿手指捻起桌上一只瓷杯,杯里的茶水已经有些凉了,水面轻漾,荡开一层细细的涟漪。

“你不问问,我的条件是什么?”

苏素素正窘迫,没来得及回答。秦祁泓却已经学着她的样子拍了胸脯,“有什么条件,尽管说。”

顿了顿,跳到苏素素面前,“我家素素一定可以做到。”

苏素素瞪他一眼,他却笑得讪讪,“曾经、曾经。”那些总是不经意浮现出来的曾经,在那段曾经里,她做过他的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