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惜没看到的是,距离她半米之外的轮椅下面,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针孔正对着他们发出暗哑的浮光。

薄家。

原本定的吉时已过,宾客们许久不见婚礼开始,都有点烦躁起来,但看在薄越生的面子上,一个个也只能耐心等待。

正厅里,宁父宁母也等的心焦。

“浅浅不会出了什么事吧,到现在还没从医院回来,早知道刚才我应该陪她一起去检查的。”宁母皱眉。

宁父宽慰道,“放心,说不定过一会就来了。”

坐在一旁的薄越生始终没有说话,只是低头拿着手机,像是在看什么,深邃如墨的眼瞳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

宁惜在沙发上足足奋战了半个多小时才结束,男人意犹未尽的看着她在面前穿上婚纱,吹了个口哨。

“以后过来常玩。”

宁惜眼睛一瞪,“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如果有一丁点风吹草动传到薄越生的耳朵里,你就别想活了。”

她相信,以薄越生在京都的身份地位,这个小小的修理店老板还不敢随便出去乱说。

今天的事情,只是一场交易。

于她来说,她有生理需求,同时又不费吹灰之力拿到自己想要的,也算不亏。

穿好衣服,又补了个妆,宁惜按照原路返回先去医院找到司机,再回到庄园。

“浅浅,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医生怎么说,没事吧?”

宁惜一走进大厅,宁母就迎了上来。

“没事。”宁惜很好的敷衍过去,“医生说我可能是因为今天婚礼,心情太过激动,所以才造成心口疼。”

“原来是这样。”宁母松了口气,见宁惜发型有些毛躁,伸手抚平,“那赶紧开始吧,大家就等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