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浅摇摇头,抓住卓清扬的手,在他手心上写下一行字。

“我忘不了以前的事情,我原谅不了他。”

卓清扬叹了口气,“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对你明说。其实那次我出事,并非是薄越生干的,而是宁惜的手笔。浅浅,薄越生也许真的知道错了。”

宁浅还是摇头,卓清扬望着她,“你之所以不能原谅他,是因为孩子吧?”

被说中心事,宁浅的眸孔猛地通红。

即使到了现在,她还是每天晚上都会梦见那个死去的孩子。

她梦见孩子浸泡在冰冷的福尔马林里,突然睁开双眼,大大的眼眶中留下一行血泪,哭着在叫她。

妈妈,我好冷,好疼。

妈妈,我想和你在一起。

妈妈,为什么你不能带我一起走。

宁浅揪住胸前的衣襟,心痛得不能呼吸,她脸色惨白,无声的看向卓清扬,像是在表明自己的决心。

这次,她决不能心软。

毅然离开这个城市,对她,也许是场救赎。

“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卓清扬走到司机旁边,先是对司机说了几句话,然后偷偷的塞给他一叠现金。

司机得到贿赂,自然答应做事,对着车前的薄越生高吼了几句,就准备发动车子。

公交车再次启动,发出的声音有点聒噪。

车内所有看热闹的乘客都各归各位,大家都以为薄越生会离开。

谁知,薄越生根本不为所动,仍然不停的朝前方跪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