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厚骁见赵天啸一副屈打成招的样子就觉得好笑,想起当年他赵天啸刚坐上司令那会儿不知多风光,这怪他这两年作恶太多,惹得局里二百余人,人人对他嗤之以鼻。

如今又招供了自己给日本人走私毒品的没脸事,也真是给他整个司令局丢脸。

赵天啸斜眼敲了敲钟厚骁手上闪亮的匕首,缩了缩脖子,“我就知道胡小桃是我姐夫白旭男想好的,至于他俩怎么勾搭上的我也不知道,估计您个风花雪月的事儿您也没那心思听!是吧… …”

钟厚骁收回匕首,细眼微眯,被赵天啸口中的话而感到疑惑,心想着,怎么还有白旭男的事儿?

“那你说说… …白旭男都跟胡小桃都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钟厚骁继续问,非得把这女人所有的底细全都摸出来不可。

“咳!无非就是帮着白旭男办点事儿,你也知道白旭男在局里身份在那放着呢,好多事儿他自己做也不发便,就让胡小桃替他去做呗!”赵天啸一边说着,额头不停的冒着冷汗,不敢说的太细,生怕那句话说错了。

“比如说呢?你说的这么含糊其辞的,以为我在跟你这挤牙膏呢?”钟厚骁有些不耐烦了,问了半天没听赵天啸说一句有用的,脸色特别的难看。

赵天啸心眼一转,想着什么最近发生了什么大事是钟厚骁不知道的,便灵机一动,“上回白旭男被上面查着私吞公款,被关禁闭了,就是胡小桃暗中帮他把财产转移了,才逃开了上面的追查,这个你不知道吧?”

钟厚骁听了,捂着嘴冷笑了一下,饶有兴致的看着满脸奸佞狡猾的赵天啸,“呵呵… …我说赵司令,你这编故事的本事真是了得,你当我不知道白旭男那点寒颤的脏款全部换成银票藏在他内衣里面了,那胡小桃还能把白旭男脱了,再帮他赃款转移走?”

赵天啸嘴巴张的大大的,不可思议的盯着钟厚骁,心中暗骂一声,该死的!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还没等赵天啸缓过神来,只感觉他胳膊上热辣辣的疼,“哎呦!疼死我了!哎呀!嗷嗷!”

钟厚骁从兜里掏出一抹白布,擦去了匕首上的血迹,冷冽的看着嗷嗷乱叫的赵天啸,“从现在开始,你每说错一句话,我就在你的身上割上一刀!你可要想清楚点!”

“我说……我说,是白旭男知道你跟胡小桃有仇,才把胡小桃推荐给了我,就想着,让他帮我对付你!我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赵天啸说着,疼的直咧嘴,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钟厚骁手里的刀,生怕那刀又落在自己的身上。

钟厚骁脸色稍有变化,咂了咂舌,心中不免想起了些什么,怪不得自己做了什么,那白旭男都能很快得知风声,原来那胡小桃一直安插在自己身边,给白旭男打小报告,这个女人!也真是可恨!

想必这次逃跑,也是和赵天啸事先商量好的!

“好!你说的好!”钟厚骁笑的春风得意的,谁也不知道他下一秒会问赵天啸什么,手上的刀会不会一个没拿稳割在赵天啸的什么地方,“那好,我再问你,胡小桃那女人和我义父没有血缘,平时关系怎么样?”

“挺好的啊!胡小桃这女人虽说挺找您烦的,但是对您义父还挺好的,估计您义父老人家也挺疼爱她的!”赵天啸认真的回答着钟厚骁的问题,丝毫不敢怠慢,也不敢说谎。

钟厚骁之所以这么问,就是害怕命手下抓到她之后,义父那边不好交差。

想着,摸了摸唇角,又看向满脸恐惧的赵天啸,“好,下一个问题,白旭男手下的同伙都有谁?”

赵天啸心中一惊, 暗骂钟厚骁,如果这个他都说了,那以后就算是自己脱身了,也在没有跟钟厚骁对弈的可能了,他们可不能就这样输给钟厚骁,毕竟司令这个位置是自己的,保密局也是自己的。

“不是… …这我哪知道啊,我跟白旭男也是狼狈为奸,各取所需,没好到连同党这种事都互相暴露的!我是真不知道,你就饶了我吧!你放了我… …日后咱俩和睦相处!

你好好的掌管你的庆余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都帮你还不行么?”赵天啸急的都快哭了,不停的吱歪着。

地窖里没有一丝光线,阴森的令人害怕,赵天啸被逼供了三百六十五个回合之后,也到了中场休息的时间。

“行了,今天我也审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明日再审!”钟厚骁说着,叫兄弟们给赵天啸松绑,“先把他松开,让他吃饭吧,明日我会继续过来审讯!”

“等等!钟厚骁你站住,你不是说好了问完了就把我放了么?”赵天啸气的直发抖,真后悔相信了钟厚骁的话。

“对啊!我只说我问完了就把你放了,然而我还没问完呢!你着什么急?”钟厚骁冷笑了一声,便没有再理会赵天啸,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