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一阵铃声响起,我没来得及看来电人的名字,就一不小心碰到了接听键,然后也就只好迅速将手机凑拢到耳边。

“喂,巧巧啊,你在哪儿呢?”是薇姐姐的声音。

“我在家呢!”我又撒谎道。

“我就是见你好久没过来了,你二姨也特想你了,这几天老提起你,你最近都没放假吗?”

“啊,我,我们放,有时侯放,不过都只放了半天,我嫌跑来跑去累得慌,就只呆在家里,哪儿也没去!”

“哦,是这样啊,我把电话给你二姨,她想跟你说几句!”薇姐姐的话音刚完,我便听见电话那边传来二姨急迫的声音:“喂,巧巧啊,怎么这么久都不过来呀,也不见你打个电话过来,你和江宇还好吧!”

听二姨这样子说,我立马觉得好是心寒,鼻尖一阵阵地发酸,酸得都快断梁了似的。

“二姨,我这阵子厂子里活儿太多了,都没顾得上给您打个电话,让您担心了吧,您*好吧?”

“好好好,我们都好,那你那么忙,不家江宇会不会不高兴啊?我说巧巧啊,有时侯该歇息就别那么拼命,你又不会在那里干一辈子,别老是把人家江宇老凉一边儿!”

听二姨这样一说,我心里更加难受了,眼泪又止不住地往下流,我的这些至亲至爱的人啊,他们还不知道仟江宇早已经负我而去,他们还在为我俩今后的日子满心幻想,满是祝福!

“二姨,不会的,我们也还挺好的!”撒这个慌的时侯,我想起了佇轩,想起了那个时侯我因为自己撒下了第一个谎而在后来又不停地编更多的谎,最后弄得两败俱伤,我便又开始害怕起来,是谁发明了要说善意的谎言的,这善意的背后往往都是要命的毒药!

“那也不能老这个样子啊,两小年轻,正热恋着,冷不丁地总相隔很远,十天半个月也不见一次面,总不是个法子,我看江宇那孩子挺不错的,可是他就是再好,时间长了,也不一定受得了,也不一定就受得了好多些个诱惑啊!”二姨还在为我担心分析着,可是她越是这样关切我,我就越是觉得憋屈,越是觉得仟江宇可恨至极。

我好想大声对二姨呼喊出:“二姨,我和仟江宇其实早就拜拜了,二姨,我们都被他光鲜的外表给骗了,他其实内地里比炭还要黑,比鹤顶红都要毒!”

可是到最后我也没敢把事实说出来,只是一个劲儿地说好,好,很好,还一个劲儿地答应二姨,下次放假要再带上仟江宇去吃她亲手做的豆豉鱼!

和二姨通完电话,天几乎已经黑了,我也不敢再在公园里逗留,黑夜里的湖边大树下,却是阴深地有些湛人。

我赶了最后一班公交车回去,一路上都没有什么人上下车,包以车子里很是空当,我选了最后的角落里,倚着窗户一直假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