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今天群里又出了点事…不过总算还是…应该没什么了吧。

表示啥时候我才能在零点前更新呢…唉…清明节开始放假了,但是节后第一天就要出差的咱,实在是没什么特别高兴的感觉呢…得,说到底,为了缅怀旧人放的假,到底真的适合为了“放假”而高兴么…纠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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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爵大人…请这边来。”

伸出手向前虚引,宪兵指向城堡顶层最深部的走廊,道:“对方就在这里面…不过,您就带这么多人,真的合适么?我听闻他虽然年轻,但是武艺相当不俗…”

“哼…不过是个刚刚16岁的黄口小儿,因为运气好所以博得了那么点名声罢了…对付这种小鬼,我手下这群身经百战的亲卫,绰绰有余。”

取下左眼上的单片眼镜,用侍卫递上来的手绢擦拭片刻,再重新戴上——身着华贵礼服的中年男性,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他便是帝国外交省屈居第二的外务副长耶各.刹切利1等世袭侯爵殿下…

与身为军部武官的路卡,只有在正式场合才会穿着的典礼军服不同…耶各以藏青色为主调的长袍下,是一件典型的大红色贵族连衫。

这种要穿上去工序非常繁琐的衣服,由于并不需要分上下身,故很适合装饰大量的珠宝和金边——而耶各也正是这么做的:和笔直的军服不同,为了凸显宝石,整件连衫上被缝出了无数的皱褶…而镀金的丝线,更是连任何一条缝线都不放过。

再加上那梳理的连一根丝也不见散乱的背头——有着深棕色的耶各,现在的形象,倒是和数十上百年前的帝国贵族形象非常相似。

因为事实上,这种奢华的礼服,即使在文官中,哪怕在正式的场合也很少有人穿着了——由于确实太麻烦,也太骚包…何况平日之中?

不过,对于耶各来说,现在的打扮,是有他的道理的…因为这样他认为,只有这样的打扮,才最贴切他现在的心情…才能让自己的愉悦表露无余。

不长的走廊,很快到了尽头——随着侍卫一声“帝国外交省外务次长,耶各.杀切利1等世袭侯爵殿下到!!”,耶各不等士兵代劳,迫不及待的亲手推开了房门。

于是在他的面前,出现了将两条腿交叉,高高抬起随意的放在茶几上,戴着面具的粉少年。

【哼!!果然是来自地方乡下的野猴子…就算冠着1等世袭公爵的名头,也只是粗鄙的下里巴人而已…和帝都中心的真正的贵族们比起来,简直天壤之别…还有那个阴阳怪气的面具…哈哈,估计又是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的,帝国贵族中的流行吧?】

耶各会这么想,不是别的原因——作为装傻帝,路卡曾经故意在帝都某次实在无法逃脱的贵族聚会上,说出了“戴面具不是贵族间的流行么?”这种惹出哄堂大笑的话。

可惜的是,当时的贵族,没有一个人能看见听着所有人大笑的路卡面具下,真正的得意的笑…也没人会想到,其实他是在暗地讽刺帝都夜幕下某种戴着面具的肉欲盛会…

自然,这些贵族中,也包括耶各。

费劲力气,才把哼声吞下肚去,不过眼中的鄙夷和冷笑,却是完全藏不住了。

“哦…这不是耶各殿下吗?既然您来到了这里,就说明陛下明察秋毫,已然认可臣的奏请,要改换条件了么~”

“噗!!!”

一口嗤笑从嘴里喷了出来——然后注意到自己失态的耶各,连忙整了整表情,在心里狂笑几声【这是哪里来的笨蛋啊!!大祸临头竟然还以为陛下要放过他?看起来过去关于他的传闻,果然全部是情报操纵后的冒名而已…】后,耶各努力的维持着表面和善的笑意,说:

“呵呵…格雷尔殿下真是会说笑话…我记得您可是连条件都没看就把它烧毁了不是么?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行为呢…”

“啊啊,这个可真是抱歉——当时我便已经向陛下请罪了不是么?本人才疏学浅,年幼无知,然而为了帝国,无时不刻不想着精进自己…结果导致导力魔法失控,才一个不小心把文件烧毁了…唉,真是失态啊…不过陛下宽宏大量,没有追究本人,实在是伟大啊伟大~”

“哈哈…格雷尔殿下哪里算得上年幼无知…仅仅16岁就将一个公国治理的井井有条…实在是后生可畏啊~”

用手抚mo着早已剃光的下巴,耶各这么说道——然而虽然他话中否认,眼神中却反而生出一丝“此子还算有自知之明”的欣赏…

自然,这些全部被路卡一五一十的看在眼里…而后“感动”在心里。

【不容易啊…从老爸第一次将公国的事务——即使那时只是一个小小的区管——开始…就进行的这出‘戏’…到现在,可算是该落幕了…】

说到底…或许有人会奇怪,为什么耶各,会对同时挂着帝国最年轻的少校,最年轻的执政者,最年轻的大公…抱有这么低等的评价?

这得从整个埃雷波尼亚帝国的贵族组成说起——其实,即使现在的帝国,贵族式微,相互之间看似并无不同…然而在帝国没有开始大量收敛诸侯的领地和私军前,并不是所有的贵族都是一种类型的…从帝国建立之始,这个国家的统治阶级,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贵族对立的局面。

那便是“地方诸侯贵族”与“帝都中央贵族”。

而它们,事实上根本就是第一代皇帝所带领的建国之军中,两大党派进行蜕变的结果。

地方诸侯贵族,是建**中,出身平凡甚至低贱的普通人…通过不断的积累战功,最终爬到相当位置的人们,在战后按照功勋,被册封到了帝国的各个地方…当时还只是子爵的格雷尔家先祖,便是其中之一…

而帝都中央贵族,则是在建国前,便身为地方的诸侯,富商,地主之类的“出生高贵”的人…比起在前线打生打死的平凡出身者,他们更多的是皇帝的赞助者,投资者…而在战后,则获得了相当的财富回报…刹切利侯爵——那个时候还只是伯爵便属于这种。

问题在于,当所有人从论功行赏的漏*点中回过神来后——他们现,前者有地,却无钱;后者有钱,却无地…

这边是初代皇帝的驾驭之术——在建国战争中,从来没有去平息两派之间由于身份差异而必然愈来愈深矛盾的理由,这个时候总算露出了端倪…

因为,有着相当矛盾的两派,是不可能携手合作,你出地我出钱“双赢”的…即使有人有这个念头,也不敢实施——因为会变成众矢之的。

结果,地方诸侯贵族,只能看着面前的或者荒芜,或者危机四伏的未开地区傻了眼…而帝都中央贵族,却同时望着面前仓库里的金币海与宝石海,为它们无法转化成“产业”而抱着头…

自然,人都是逼出来的——后来,没有想出办法的贵族(无论哪派),就渐渐没落了下去,而找到了办法的,则成为了流传至今的大贵族…详细情况尚不用谈,我们只要知道一点就行了——

那便是格雷尔公爵与刹切利侯爵,都是从那个年代便流传至今的,真正的拥有历史的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