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锦突然抬起了眼,看着子玉,他粉嫩的脸蛋似乎透明似的,如青瓷儿一般白皙,透亮,他正盯着季锦仔细的看。

季锦动了动口:“胞生妹妹,你说像不像,小时候,也是好多人都是分不清的,不过现在我在山上,也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

子玉淡淡一笑:“我能分的清,阿锦就是阿锦,我一眼便知。”

季锦看了良久,笑了笑,子玉总算是说了一句好听的话。虽说如此,但是季锦还是有些不信的,毕竟就连她自己看着季兰,都有些照镜子的感觉,更别说旁人了,她只当是子玉哄她开心罢了。

约摸过了一会,小厨房那边就传来了香味,不得不说,华师傅的菜做的还是很不错的,不等华师傅喊,她与子玉便已经起身往小厨房去了。

正吃着,突然一阵笛音传来,震的她头晕眼花,随着笛音越来越近,她的头皮仿佛是被撕开了一样,疼的痛不欲生,而一旁同样倒地的子玉,亦是捂着脑袋,嘴里还一句一句的念着:“阿锦,阿锦……”

华师傅变了脸色,但这笛声对华师傅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华师傅镇定的冲他们喊道:“打坐,气运丹田,稳住心脉。”

季锦连忙照着华师傅的话做,渐渐的才稳了下来,但也是不敢停,上一世娘亲来的时候,已经将她带下了山,所以她也不晓得现在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笛声越来越近,仿佛已经在耳边,而华师傅在院子中站着,等着吹笛者的到来。

逍遥居的门外,一个白衣女子,随着寒风的吹过,衣?飘飘,身后的及腰发丝亦是随着风吹舞动,远远看去,竟像是远道而来的仙人。

华师傅眉头稍稍皱起,看着那女子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华师傅不悦的开了口:“别吹了,小心将我那两个宝贝徒弟吓着!”

在屋中的季锦与子玉闻言,嘴角皆是一抽,他们什么时候是师傅的宝贝徒弟了,他们怎么从来不知道……

那白衣女子将笛子收下,“咯咯。”的笑出了声,打趣道:“宝贝徒弟,快让我瞧瞧我的宝贝徒弟在哪里。”

华师傅冷着脸,转过身子,往里走去:“什么你的宝贝徒弟,我那两个徒弟可没拜你。”

笛声消了,季锦也渐渐好些了,不知什么时候旁边多了一只手,她不客气的撑了一把,站起了身,抬眼就见子玉淡笑着。

她拍了拍衣物上的的尘土,见华师傅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位先前说话的白衣女子,那白衣女子有着姣好的面容,桃面生花,气若幽兰,混身上下仿佛都带着仙气,那女子瞧见了她和子玉,笑咪咪的上前摸着他俩的脑袋,道:“果真是两个宝贝徒弟,流逸,你很有眼光嘛。”

流逸?子玉和她相互看了看,这应该是华师傅的名字吧。

只听那女子又道:“两个小宝贝,快叫师娘啊!”

“师娘?”

她和子玉同时疑问的开了口,却不料那女子乐呵呵的点着头应了声是。

“秋禾!”华师傅一脸吃瘪的样子,咬牙切齿的说着。

秋禾站起了身,伸手就抓着华师傅的胡须,狠狠骂道:“都说了不许留,不许留,去给我剪了!”

季锦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向整人的华师傅也有今天,她一直笑个不停,直到华师傅一个冰冷的眼神剜了过来,她才赶紧的捂住了嘴,然后只见,秋禾拉着华师傅出了小厨房,一边走还一边骂着,而华师傅则是一声不坑的被带走了。

这会,子玉推了她一把:“阿锦,你说那个秋禾是谁啊?”

季锦方才笑的有些多了,现在有些笑不出来了,她平淡的答:“师娘。”

子玉点点头,又开始吃起了饭菜。

而季锦则是回了屋中休息了,她明日可不想再起迟了。

第二日,她早早的起了身,天还未大亮,她展了展筋骨,洗漱过后,爬上了屋顶,静静的坐着,等着太阳的初升,群白山的日出是她见过最美的,她曾经与齐世?c说过,有时间定来群白山一起看日出,她轻哼了一声,也只有一个人静的时候,才会想起上一世不愉快的事情,她希望,这三年能过的慢些,再慢些,便好了。

“阿锦?”

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她偏过头,看向声源处,见子玉在他那屋的屋顶上躺着,悠闲自在的很。

然子玉小心的从房檐上站了起来,朝她这边走了过来,脚下还能听见踩过砖瓦发出吱吱的响声。

她拖着脑袋,转回了方向,看着天际边出现了一点点亮光,淡淡的黄晕慢慢笼罩了周边,随后一点一点,慢慢的升起,黄晕也越来越淡,最边处还一道浅浅的红,煞是好看。

季锦侧过脸,看着日照的光芒洒在子玉的脸上,而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更是璀璨了,似乎能将人的心魄摄去,子玉突然对上她的目光,很温和的一笑,季锦顿了顿,闪了过去,不再看他,想不到与她看了日出的人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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