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娘亲您这玩笑也开太大了吧?”

赵无眠反应过来,苦笑不得,娘亲的脑子怎么长的,想法怎么就这么奇特呢!他看上白小迷?

“喜欢就承认呗,跟爹娘还藏着掖着的!”

百里晴空自觉触摸到了真相,两眼放光。

“……我没有……”

娘亲您这样自话自说,有意思吗?

“这孩子,明明动心了,还说没有……”

国公夫人笑嗔,用自己看到的实例佐证:“我说安排人与她培养感情,你左推又阻的,又说人长得丑脾气不好,又酸溜溜地吃祁三的陈年老醋,找那么理由做甚?直接说你不乐意就是了。”

虽然白小迷现在看似是孤女一个,白大师夫妇失联,但她出自安香白氏,大师的女儿,有这两条在,倒也配得上自己的儿子。

“真没有,若是真的,您几时见过我敢做不敢当的?她长得实在太丑。”

赵无眠实话实说,若是娘亲开别的玩笑他就认了,唯独这个不成,但凡他没有坚定地否认,娘亲会以为他在默认,接下来她必定要见白小迷,不知要折腾出何等花样。

“……”

百里晴空目露失望,既然白小迷长得丑,那儿子看上她的可能性的确是微乎其微,没看上也好,毕竟大师失踪,安香白氏又无人出世,白小迷只是空架子,徒有其表。

若儿子喜欢,她当然接受,既然儿子不喜欢,那还是再回到原计划上来。

……

今天是白小迷在鱼山堂的最后一天。

明天就是她的生日,旁听生的但凡过了十五岁生日就自动失去了旁听资格,这是整个星月大陆的铁律,鱼山堂当然也不例外。

道理极简单,十五岁是血脉觉醒的最终截止点,过了这一天,意味着终生无缘修士,自然是不能再留在修者学堂,想学习的话,应该去为普通人开办的学堂。

这三个月,她与班里的同学井水不犯河水,各自相安,她以为最后这一天,自己定然是挥挥手,不带走一丝云彩,没想到居然又接到了吕非关的邀约。

对于这个有过一次交易且还欠着自己债的少年,小迷还是很友善的。

“怎么忽然要请我吃饭?”

上次喝茶是要买她的符,这次吃饭是为了什么?

“……明天就满三个月了,”

吕非关迅速看了她一眼,看样子似乎担心自己说错话惹出白小迷的伤心事:“你,你……”

少年人到底脸皮薄,你了半天也没好意思往下接着说。

“你是要为我饯行的?”

小迷好心地替他解围:“我明天不来了,今天是最后一天。”

“噢……”

吕非关隐约吐了口气:“你,别难过……我,主要是想谢谢你,怕以后不知道怎么找到你。”

“谢我?”

饯行还说得过去,谢礼从何说起?

“我长辈回来了,多亏有你的符,不过,那个,”

吕非关白皙的脸涨得通红:“你借的那张符,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