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了?

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与赵无眠同样的毒?

小迷仔细查看赵无眠的神色,他看似脊背挺直端坐如松,细端详还是有许多细微的异常——颀长的身躯绷得紧张,仿佛全身上下都在努力克制着,偶尔会有微微的颤抖,额头沁着层细密的汗珠,如玉的脸庞有着不正常的潮红色,黑幽幽的桃花眸流转间有如虎狼般的红光时隐时现,那是赵无眠在极力压制的情欲本能……

此时的赵无眠,药性已全部发作,他努力控制着药性,令自己保持清明,原打算与苍月兰周旋一番,让她放了小迷,待小迷无事后,他再视情况而定,不想这女人狡诈得很,竟没上他的当。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若是只他一个人,诚如苍月兰所说,即便是中药,他也不会坐以待毙,任一个女人揉圆搓扁,但还有一个小迷在,他投鼠忌器不敢硬拼——他自己闯出去了,小迷怎么办?

他不敢冒险,苍月兰无法无天惯了,若是她真把小迷怎么样了,即便回头他将她杀了,已发生的事情也难以挽回,已造成的伤害亦无法弥补。

所以即便他心里再恨,恨不能将苍月兰杀之泄愤,此时却不得已忍下怒火,低声下气与她周旋,只求她放过小迷。

小迷本身没有功力,又中了软香散与催情引,完全任人宰割,依苍月兰这个变态无耻的女人,万一她真不给小迷解药,而是找了个男人……

想到这种可能,赵无眠只觉得万箭穿心,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痛!

若真是这样,即使事后他将苍月兰千刀万剐益与事无补,他不敢冒险,只得求这个女人放手。

他甚至都想了,只要她能放了小迷,只要小迷能安然无恙,哪怕代价是他睡这女人一回,他是男人,忍着恶心咬咬牙也就过去了。

哪怕他的第一次居然是会与苍月兰这令人作呕的女人,他也认了!总归不能让小迷有丝毫的损伤!

“赵郎,我看敢做不敢当的人是你吧?”

苍月兰见自己点破赵无眠的心思后,他居然无动于衷,半敛眼眸,不给一丝反应,知他正在努力运功驱除药性,不由又娇笑连连。

“没有用的,若是这两样药性如此好解,也无需枉费我想方设法花费诸多功夫了。赵世子,你不用白费功夫了,若没有我的独门解药,只有欢好一途。你既然愿意为了给自己的小侄女骗解药哄着我,想必是不舍得她受伤害……”

苍月兰瞟了小迷一眼,见她微张着小嘴,红着一张小脸,傻了一般呆望着自己与赵无眠,不由生出小小的不忍,说起来,这个小丫头倒是不错,乖乖地被她利用了。

“本郡主与这丫头投缘,又蒙她相助才能与赵郎玉成好事。解药呢,我现在不能给她,不过,我会让人将她安置到别的房间,等你我快活之后,保证给她解药。若药性上来,捆了手脚,忍个把时辰还是死不了的,只是受些苦罢了——若是不想忍了,我这别院里,俊俏的儿郎不少,也都调教过了,保管第一次也能令她快活……”

“人,她不需要!”

赵无眠强压着翻滚汹涌的药性,努力忽视自己腿上的那团温软,用尽全身力气保持理智清明,一方面恨不能将苍月兰千刀万剐,对她压过来的身体憎厌恶心,一方面却因药性的原因,对腿上的这具身体充满渴望,欲望叫嚣着,驱使着本能,扑过去将这女人压在身下,狠狠地占有蹂躏。

想将她狂甩出去,却手脚无力。此刻中了软香散的他,手身全无,力气尚不及普通男子,身为修者的苍月兰,无需一根手指,单是外放的气势威压,就让他一动不能动!

是他错了!

早知这女人如此疯狂,就不应该将她按常人论之!

赵无眠此时悔之晚矣,他一直防范苍月兰,他以为纵使苍月兰耍小手段,也会顾忌他的身份,不敢太过份,岂知她竟如此疯狂下作!

居然利用小迷来算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