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中毒了。

中了床上这个女人的‘情毒’,我已经彻底沉沦,化为了只有本能的野兽,嘶哑的喘息、黏糊糊的汗水、紊乱的空气气息、以及满地的衣服‘零件’,这一切构成了这个情迷之夜。

我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接近韩雪这个让我说不清道不明的女人,我就会失去理智,乃至无法正常的思考,唯一剩下的就只有疯狂的发泄兽性。

夜已深,明月高挂。

她躺在我不算坚实的臂弯里入眠,似乎已经累得不轻,或者说这头母豹终于被我喂饱了,而‘最为卖力’的我自己却一点睡意也没有,到是头脑清醒了不少。

住着五星级酒店,点燃一根价值十一块的云烟,赤条条的站起身,给自己的倒了一杯还没喝完的拉菲,看着这杯猩红的液体黄金,我不禁咂嘴感叹:“这他娘的才叫人生!”

尝试着往嘴里灌了一口,强行让自己咽了下去,只可惜我还是没能学会喝这玩意,就算知道这酒价值连城,也特么再不想喝第二口,干脆从酒店摆放好的冰箱里拿了一瓶可乐,这才算是把那股酸涩的劲儿给压了下去。

还真别说,这喝红酒就跟做所谓的精英是一个道理,多少人明明不是什么业界精英,却偏偏要死装到底,到最后的结果只能有一个,那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我知道自己是什么德行,既然玩不来那一套,就没必要强迫自己去适应,倒不如像现在一样,红酒喝不成,倒不如喝更喜欢的可乐。

回头看了一眼睡得正酣的韩雪,我对她的感觉很纠结,谈不上爱,最多只是有点欣赏,我在心里想着,既然互不相欠,或许对她来说我就是她的‘最佳炮友’吧。

这念头看似有些荒诞,不过仔细一琢磨可能还真是这么一回事,正如韩雪自己说的那样,我从她身上得到了满足,她又何尝不是,说到底她就算不在乎陈浩这个便宜丈夫,但终究是作为一个女强人,男的出轨,多少面子上是过不去的。

想到这里,我有些释然了,一直都是我自己想得太复杂了,说韩雪人很复杂是因为她的城府很深,说她简单则是跟一般人一样,有七情六欲,更有报复心。

凌晨两点点,穿戴整齐,我选择了不辞而别,趁着我现在还没有继续丧心病狂变成野兽,不然我这小身子骨怕真的经不住她压榨,没办法,说叫这女人实在是太野了。

“上哪儿了来?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家里进了小偷。”

我才刚回到住处,安柔一下子就冒了出来,居然这么晚了还没睡,我张了张嘴,忽然想笑:“你确定这里是家吗?嘿嘿,那岂不是说咱俩的事儿有戏?”

“成,成你妹!”安柔瞪了我一眼。

“你……不要脸,我是说我的家,你只是睡沙发的沙发客!”安柔恼羞成怒,上前一把就扯住了我的耳朵,疼得我咧嘴怪叫:“我的姑奶奶,我错了还不行吗?放,放开。”

“算你这张嘴巴挺会说,这可是你这样叫的,下次你就得接着这样叫。”安柔松了手,得意洋洋的插着小蛮腰,整个就是一刁蛮大姐头的派头。

“也不怕被喊老,我真这样喊怕你消受不起。”我揉了揉快被这妮子扯掉的耳朵小声嘀咕,确实不敢再造次,不然这小妮子发起威来,我这一晚上都休想睡觉。

“哟,不错呀,一点都没看出来,还会又出去钓妹子了,瞧这身上的味儿……咦,这不跟上次的香水味一样吗,难不成你这就交新马子了?”

这丫头杵着个小脑门就冲着我身上乱嗅,整个就一个狗精转世,我立马就不爽了:“什么叫新马子,拜托,大姐,你能文明点用词吗?”

安柔流里流气的样子让我无语,但显然这妮子跟我混熟了以后,压根就没把我当外人……不对,应该说我他大爷的成了她的小弟,这妮子居然伸出爪子就勾住了我的脖子,说:“恭喜小周同志脱离苦海,改天让姐姐我认识认识?顺便被我介绍点帅哥呗。”

“一边玩儿去,大人的事儿,小孩子少搀和,都这么晚了,还不去睡,当心成熊猫。”我鄙视的瞥了安柔一眼,心里却在想:“妹的,要是给你介绍男朋友,我老子怎么办?我可是答应过我爹的。”

再怎么开玩笑都行,不过我却不想正儿八经的发起什么鬼猛烈的爱情攻势,我知道一旦我开口说了那些话,只有两种结果:一种是祖坟冒青烟这事儿成了,而另一种就是现在马上立刻被一脚踹飞出门。

前一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光从安柔并没有因为我在外面‘乱搞’(或者说被人搞)而流露出一点醋意,所以我现在乱来,只会是自讨苦吃。

“哈哈,姐姐这么晚没睡,那可是因为工作!”安柔俏皮的冲我挑了挑眉毛,我一怔,看得出来这丫头今天是因为什么事儿心情很好。

“有屁就快点放,哥哥我太困了。”

只不过我可不会让她牵着鼻子走,故意摆出一副没兴趣的样子往卫生间走去,刚走了没两步,安柔立马就把我给拦住,瞪着大眼睛,一脸不悦,很不甘心的说:“真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