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触电一般的感觉,这个高冷的女人浑身僵硬,与安柔随时都温热的手心不同,谢珊的手指很冰凉,让我在神情一震,我知道自己越界了。

谢珊用她精致的侧脸看向我,脸颊上的一丝微红透露出了她此时内心的不平静。

我犹豫了几秒钟,还是决定放开我这只手爪子,因为对于像谢珊这样的‘女神’,最好是不要轻易的胡乱挑逗,难保她不会立马翻脸,说到底我跟她认识的时间很短,而且她还是我的上司。

“我答应你,我会竭尽全力的。”我郑重的说道,把片刻的尴尬变成了信誓旦旦的保证,才算是将这茬给混了过去。

“谢谢。”谢珊冲我微笑,给我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我习惯性的抠着后脑勺傻笑说不用客气。

过了一会儿,我问道:“黄董事到底什么来头,感觉那老家伙好嚣张。”

“你说的是黄建中吧,他是我父亲的合伙人之一,从公司刚起步第一年就已经在,算是公司为数不多的元老,以前我还小的时候,父亲因为要照顾我,有一段时间公司都是交给他打理的,所以权力比一般董事要大,特别是在员工中有很重的话语权。”

谢珊向我解释道,同时帮我理清了百胜的人员结构,我暗暗点头,难怪那老王八这么嚣张,还敢公然对谢叔不敬,原来确实是有两把刷子。

“不过近两年来,他与我父亲在公司战略层面分歧很大,黄叔这人比较死板,一直不赞成百胜演化为综合购物平台,而我父亲喜欢跟着眼下新的商业模式走,两人的关系因此闹得很僵硬。”谢珊靠在护栏边,眉宇间有些沮丧。

现在百胜的情形确实让人左右为难,已经到了骑虎难下的境地,如果要全力应对万年达的威胁,就必须解决内部的阻力,但这‘阻力’可不太一般,如同跗骨之蛆,很难根除,何况公司有不少人都是黄建中一手栽培,就如被开除的程经理,当初也不过是他手下的一个小卒子罢了。

因此这事情比我想象得更加难办,如果将黄建中那老王八逼急了,难保那孙子不会带着人临时倒戈,带着一帮公司骨干另立门户,我有理由相信他这种商界老鬼有这么人脉和本事。

我沉思了片刻,脑海中灵光一闪,有些急切的问道:“那老家伙住哪儿?”

谢珊闻言一头雾水,说:“宝山区,你问这个干嘛?”

“没干嘛,那谢叔这里就先交给你了,我想起一些事情,我晚些时候再来医院守着谢叔。”我大喜过望,脑海里闪过一个疯狂的念头。

说完,谢珊十分诧异想问我到底去做什么,我回头冲她笑道:“放心,事情总会有所转机的,到时候可不要爱上我哟。”

轻佻的话从我嘴里说出来,谢珊却没有生气,淡然的笑了笑,让我更加意外的是她居然回了我一句:“如果真有这个可能,那我还是比较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啊……来真的?”

我瞠目结舌,一个不小心,差点脚下一个趔趄直接从楼梯间摔了下去,好不容易站稳才尴尬的说:“你吓到我了,时间快来不及了,回来再跟你解释。”

我一直都竭力否认我是个滥情的人,但当谢珊面露出期许的目光时,我的心跳骤然加速了几分,似乎觉得这位冰山一般高冷的美女总裁,此时是如此的真实与动人。

男人,容易犯贱的男人,我可以欺骗所有人,惟独骗不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感受,我在心底给自己下了这样一个定义。

我不由得摇了摇头,看来我真是有些潇洒过头了,将我对谢珊的感觉当成是了只要是个男人都会有的征服欲望,毕竟男人本贱,越是得不到的事物,就越想去得到,我应该就是进入了这样一个状态中,谢珊激发了我的征服欲。

“他怎么了?”

我回到重症监护室门口,指着睡在走廊长椅上的谢文斌问道。

“没什么,我陪这家伙喝了两杯,没曾想他酒量这么糟糕,一杯就倒了……”张启一脸无奈的摊了摊手,地上还有两瓶二两装的红星二锅头。

我也是有些无语,不过喝上两口酒睡一觉,对于还是个‘大男孩儿’的谢文斌应该会好受一些,不得不说有时候酒确实是一个好东西,至少给人提供了逃避现实的借口。

“准备好了吗,开始工作了。”

“准备好啥?工作?”

张启一脸纳闷,我也没跟他多解释,拉着已经喝得有些舌头大的张启就下了楼,正好这时谢珊也从天台上下来了,到不用担心谢文斌这小子没人照顾。

“师傅,宝山区景天苑。”我拉着张启坐上了出租车,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八点半,应该还来得及。

“哟,景天苑,那可是富人区,瞧两位的样子不像是那里的住户啊,这是去探亲戚吗?”出租司机有点瞧不起人的意思,我鼻子哼了一声,对于什么鬼‘富人区’‘穷人区’这样的说法十分不感冒,干脆拿出一小叠百元大钞,说:“二十分钟之内到这些都是你的,超出二十分钟,一分钟少一百。”

“我靠,兄弟,你这是逼我闯红灯的节奏啊。”司机一眼瞅见我手里的钞票,眼睛一下就红了,我这一把钱足有七八百,估计比他跑一天的车还多。

“不行吗?那放我们下去,我们重新找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