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气氛凝固,恶语如箭,林夕处境愈发艰难,只需皇后一个口谕,她就无转圜之机了。

而林夕的目光已经越过重重阻碍落在了容墨身上,可容墨微微含笑,双眸如海,淡淡幽幽的看着她,甚至朝她举杯,甚有邀酒之意。

很明显,这个男人没有为自己出头的意思,那眼神分明就是:你自己看着办。

林夕知道是自己不厚道,装病骗了顾婉书也骗了容墨,但是这个男人好歹也先把她保下来再回家算账啊。

与她对视一眼后,容墨目光掠开,今晚寿宴七皇子和三皇子都没参加,事情似乎透着一丝诡异。

“哎。”

林夕突然叹了口气:“皇后娘娘,婉书妹妹口口声声说臣妾在府中,那足可以让人去王府查探一番,方才臣妾与王爷一同入宫,为了一些小事发生了争吵,臣妾一怒之下转头就走不成想反而迷了路,衣服也弄脏了,也不知在哪可以换衣,无奈之下只得寻到一身干净的衣裳先穿着。”

说着她又眼睛一眨,一泡泪落了下来:“臣妾兜兜转转又不好意思问路,却不成想竟然走到了密室之中出现在这里,可更让我没想到的是王爷竟如此薄情,气走臣妾转眼竟然又把婉书妹妹带来。”

这下子所有目光都投到了容墨身上,容墨虽然未料到林夕会这样说,甚至给他扣了一顶薄情的帽子却依然巍然不动。

林夕有些紧张,其实她很忐忑,如果容墨承认最好,不承认她还有办法证明身份,到时候容墨那薄情的帽子就铁定带死了。

“皇弟,这女子所言可属真?”

容墨起身出列,微微弯腰行礼,嘴角一抹风华无奈之笑:“是臣弟之责,先前与王妃因为一些小事起了嫌隙,臣弟出于周全考虑,只得将婉书带来,却不想此事惊扰了凤驾,臣弟深感愧责。”

此话一出全场静默,却还有人不甘心,出声道:“谁知道真王妃是不是被这贼子打晕掉包了。”

林夕微微一笑,嘴角一抹莫测笑意:“本王妃自然还有办法证明,只是不知道王爷愿不愿意了。”

“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莫非心虚。”

林夕看了一眼容墨,容墨突然有了不祥之感,一个眼神扫过去,方才出声的人浑然激灵一颤,便觉后悔自己的鲁莽,想收回自己的话,却如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林夕扫视全场,嘿嘿阴笑,无视容墨震慑的眼神,声音清清浅浅却掷地有声道

“还有个证明,那就是王爷左股有颗米粒大小的黑痣,你们要让王爷现场宽衣验证吗?”

嘭,刚才出声的人翻了一个白眼,往后一栽,完了,似乎无形中把火烧到四王爷身上去了,得罪他比得罪皇后还倒霉。

现场不止静默,更是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僵住了身子,不敢去看容墨的表情,就连皇后都怔住了。

容墨眼神古怪的看了一眼林夕,林夕心里一个咯噔,她只是乱说的,不会容墨屁股上真有一颗痣吧?冤枉啊,她可保证从没偷看过他洗澡啊。

顾婉书也是一片困惑之色,为什么她从没发现容墨左股有痣,很快便知有诈,当下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