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墨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幕这一晚,他仿佛看到了一只美丽的蝴蝶沧海浴血,然后振翅蜕变让他觉得惊心、欣悦、却又隐隐的不安和心疼。

“拿弓箭来,折去箭头。”

咻咻数声,没有箭头的羽箭激飞出去,乌黑的箭身如一抹流光迅速将几个试图靠近林夕后扑的拓跋兵击倒,然后林夕转身一人一刀干脆利落,也不管溅起的鲜血将自己的衣服浸的湿淋淋沉甸甸的。

容墨嘴唇紧抿,内心忧急如焚,射箭的手却稳定如山,一丝一缕都没有偏颇,指谁打谁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助她一臂之力,她要的不是拯救,而是一场杀戮用来宣泄内心仇恨和愤怒。

林夕已经麻木,杀人只是一个机械动作,不管如何动她都小心翼翼的护着胸前的包袱,她看到了断箭,知道是他来了,可她心不动不痛,始终面无表情招招杀机。

拓跋兵已经被打的七零八落,剩下的人用近乎惊恐的眼神看着她,之前还老不正经戏耍拓跋兵的女子为何突然变了心性,狠戾如鬼。

她稳稳站着,一张雪白的脸蛋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血红一片,唯独眼睛雪亮似一道撕开夜色的闪电,亮的惊心动魄。

轰隆隆,一道闪电劈过夜空,照亮了彼此的身影,拓跋兵看清她萧杀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双腿打颤,忽然有人高声道:“头颅是她弱点,抢头颅。”

林夕冷笑,嘴角一抹嘲讽,只觉得内心翻腾不休:“头颅?我的,还是你们的,我数数,哟只有十个了啊一会我割下来拿回去当球踢脚感一定不错。”

远处树林中,静的一丝风也不透,一个人稳稳盘踞在树冠之中,一旁的人也恭敬的坐着,手里一个罐子。

“主子,吃多了对牙齿不好。”

“哦,没事,我牙齿不好你们一并陪着不好就是。”

阿善赶紧捂住嘴巴,欲哭无泪,坑下属的主子,抬起头却发现自家主子手中蜜饯丝毫未动,一双漂亮的眸子饶有兴趣的盯着远处,嘴角一勾,淡淡道:“哎,这个女人,这个女人.......”

精致修洁的手腕一翻,手中蜜饯激射出去,一个悄悄的试图从侧后方靠近林夕的拓跋兵嗷一声惨叫倒了下去。

阿善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这么远的距离也能瞬间击中,太牛了,咱家主子太牛叉了,必须得膜拜。

“这个女人心太软,不过好人未必好做,没听过恶人才会活千年吗!”

“主子.......”

“那头有消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