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将车夫拎了下来掼到地上,又回头看了眼容墨,容墨朝她点点头,方才那女子和小孩已经醒过来,虽然还是很虚弱的样子,但是已经可以简单行动,他们一见到车夫就疯了一样冲过来,用尽了所有力气对他拳打脚踢,奈何虚弱,那些拳头和脚便像弹棉花一样。

车夫拼命的扭身子想避开这些雨点般的报复性殴打,嘴里大吼着滚开。

林夕一把踩住他的肩膀,指了指另一个已经死了的女子,冷笑问:“俗话说得好,一命偿一命,你是想给她偿命呢还是留一命。”

车夫动弹不得,林夕这一脚用了大力,他死命挣扎都移动不得分毫,另一个存活的女子哇一声哭开了,似乎劫后余生意识开始清醒过来,她浑身瑟瑟发抖,双手抱着自己的身体,眼神里满是恐惧,恐惧里又带着一丝迷茫.

“你不说,我就要问她了。”

车夫一急,嘴唇微抖,高声道:“她是个脑瘫,精神有疾,说的话都做不得数。”

“哦,是吗,那就你来说说,你要是不说那我就只能信她的了。”

话音刚落,那女子突然倒地浑身抽搐,口中吐出大量白沫,宛如羊癫疯状态,众人都被吓了一跳,那车夫更是急的大骂:“快放开我的,她犯病了,只有我知道怎么救。”

“她是不是羊癫疯?”

“去你妈的羊癫疯,我跟你说了她是脑瘫这是老毛病,再不放开我她就真的要死了。”

林夕看了眼容墨,容墨点点头。

不管如何救人要紧,于是林夕上前给车夫松绑,那车夫立即奔赴到了女子身边,手法熟练的掐捏几个穴位,看他行云流水的动作似乎不是第一次给这女子施救了,林夕眉头微蹙,看女子临死挣扎时眼里对车夫流露出的情绪来看她断定这两人是认识的。

就在女子不再挣扎,状态开始恢复正常时,车夫突然眼神发狠,双手死死的掐住了女子的脖子,近乎用尽全力的死掐。

林夕眼疾手快,立即一脚踢过去,车夫立即被她踹到了墙角,而女子捂着脖子不停地咳嗽,似乎要说话说不出来,眼里露出了极大的恐惧。

“你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林夕一脚狠狠的踩在车夫的手腕上,眸光狠戾。

车夫冷笑,一张嘴吐出新鲜的血迹:“你想从我嘴里套话,不可能。”

话音刚落,他正准备咬舌自尽,一只脚极其快速的伸到他嘴里。

“想自杀?问过我同意没?这个女人是你认识的吧,你们是从道观来,为邪道无量天做事的?”

车夫脸色一白,震惊的看着她,林夕笑笑,弯腰伸手轻轻拍他的脸:“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或者”转头看向地上奄奄一息的女子:“让她生不如死。”

经过方才那一脚,车夫还不知道林夕的武功有多高那就是个傻蛋了,而且从她能够及时的阻止自己以自杀来泄露秘密来看,这个女人不简单,看来今天是要栽在这里了,车夫心灰意冷,看了眼地上的女人,眼里流露出一种近乎悲哀的眼神。

林夕松开脚,缓步走向那女人,忽然发现容墨不见了,眉头一皱,不动声色的站在女人身旁蹲下身,袖中滑出一把匕首,轻轻的搁在女子的脖子上,望向车夫:“方才你下手的力度虽然重,却无法致死,最多让她昏厥,所以你并不想让她死,对不对?那你就把实情告诉我,否则......”

女子嘤嘤的哭,模样看上去确实有几分呆呆傻傻的。

车夫一咬牙:“好,我说,我们是从道观而来,奉命把这个孩子送到松树坡去,那个死掉的女人是孩子的娘,因为孩子被抢大喊大叫的我就干脆一起绑了,这个女人是我,是我妹妹,因为从小有脑疾,时常走失,我才不得已将她一起绑了放车里,今日你们要是要杀我,还请把我的妹妹一起杀了,否则留她一人独活也定然活不下去,还不如随我一起去了。”

“松树坡在那?他们要孩子干什么?”

一听这话,那车夫的神情更加不自然,眼里划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

“你最好说实话。”

容墨不知何时又出现了,手里拖着一个人,重重往前一扔,正是无量天邪道组织里的人,那一身诡异的道服实在是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