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不好了,肃王世子他病倒了!”白梨有些惶恐地跪在门口,不敢去看付清欢的神色。

付清欢迈步的动作一顿,低头看着门口的白梨,“怎么会生病,他昨晚什么时候回煊赫宫的?”

“回娘娘,世子他……他昨晚在景明宫门外站了一整晚,奴婢和几个侍卫中途劝过两次,世子执意如此,奴婢也不敢拦着。奴婢让人去禀报皇上,但是皇上却什么也没说,世子便在夜风里头站了一夜。”

昼暖夜凉,铁打的身子也禁不住这么站一夜。

“那太医有没有去看?”付清欢心里担心,也有些恼怒,她没想到封凉会倔到这种地步,这么做未免太不知轻重。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回娘娘,太医已经看过了,说世子这风寒病得不轻,就算世子身子底子好,那也得休养个半个月,而且世子身上,还带着伤。”

“带伤?”付清欢心里一紧,声音陡然变了调,“什么时候的伤?”

“太医说是腰上的刺伤,伤口虽没刺中要害但是不浅,看样子伤了有两个月,但是因为回程的时候一直在赶路,伤口就好得慢,这下子一伤一风寒,世子怕是会有些麻烦。”

付清欢听着白梨的回话,咬着牙半天没有吭声。

“皇后娘娘,还有一句话,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白梨的脸色变得有些怪异,付清欢微微皱眉,随后遣退左右。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皇后娘娘平易慈善,奴婢方敢直言不讳。”白梨似乎是下了不小的决心,随后把剩下的话说完,“世子昏迷的时候,口中喊得是皇后的名字。”

付清欢似乎听到心底传来一阵清脆的裂帛声,刺耳又分明。

“那他现在醒了没有?”

“回娘娘,世子刚喝下药,热度少许退了些,但是还没有转醒的迹象。太医说要是再这么下去,怕世子会烧坏脑子。”白梨握了握拳,继续说道,“所以世子所说不过是梦呓时的胡言乱语,奴婢等人绝不会往心里去一句,也不会在旁人面前多嘴。”

白梨很清楚,自己怕是不小心发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想要在皇宫内安稳活下来,首先要做的就是学会装聋作哑,明哲保身。

“本宫明白你们的为人,不然一开始也不会让你们去景明宫当差。”尽管最后这份心意却成了个笑话,“摆驾煊赫宫,本宫去看下世子。”

也只有等封凉昏迷不醒,她才方便去看他一眼。

“是。”白梨面带感激地从地上站起来,封凉年少有为,战功加身,为人又正直和善,换做谁看到这样一位英俊而出色的少年病倒,都会心有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