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沐寒声没松,峻脸埋在她脖颈里,也不知道是她身上酒味浓重,还是他呼吸里依旧有那味道,交缠着分不清。

“是不是觉得我很混?”他抵着她的头顶。

夜七抿了抿唇,也不回答,就一句:“你自己觉得呢?”

沐寒声终是低低的笑,自个人诚恳的“嗯”了一句。

后来他才说:“采姨昨天做了复检,情况不太乐观,但她不愿去圣地亚哥,就想在蓝家养着,奶奶带瑾儿过去住一阵。”

这些事,她是不知道的,微微皱了眉,这么说起来,她昨天一直跟Stanley在一起,没给家里电话,也忘了问问采姨的情况,的确很失职。

她以为沐寒声还会说什么,结果他只是亲了亲,“去洗澡吧。”

没有再提要把采姨接回来的事。

她反而抿了抿唇,“其实……”

沐寒声走出一步,侧首看过来。

“采姨的事,我也想过很多遍,能理解你。”她轻轻一笑,道。

不仅仅是理解他想在采姨情况不乐观之际认亲,也理解他对她的脾气。

人,有一种本性,对外不一定有的刻薄,只会在最愿意剖露心思的人面前展现。

越是刚强的人,越是这样,哪怕是脾气,这也说明他把她当最亲近的人。

他在原地保持着侧身的姿势,几不可闻的动了动眉角,而后只是就势从身侧拥了她,“我帮你洗?”

夜七笑,轻清嗓子,“才不用。”

没事献什么殷勤。

刚说着,沐寒声的电话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