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周怡,听了沐寒声这客气的一句,不由多看了两眼。

他的大名,无人不知,但周怡是第一次见本人,一身再简单不过的衬衣、西裤,寡淡的黑白色,却偏偏透着一股道不明的威严,哪怕只是抬手开门,稳健迈步,能勾起多少女人的心弦?

周怡挺了腰,收回神思,跟着进了办公室。

沐寒声没有落座,只是立在窗边,略微卷起袖口,威严、闲适,相得益彰。

“沐先生,我是潘石的代理律师周怡,这是潘石的伤情鉴定……”

她的话说到这里,沐寒声英眉微动,抬手,没让她说下去。

那幽深的目光一扫,是平和的,可深潭之底,透着锐利,这就是沐寒声。

“手臂没断?”冷不丁,沐寒声扫过周怡放下的鉴定书,薄唇只有凉薄,又一句:“脑袋还立在肩上?”

不过两句话,周怡只觉得周身冰冷,愣愣的,接不上话。

这绝对不是大慈善家会说的话,若是传出去,沐寒声必定声誉尽毁,他竟然敢说?

此时,门开了,言舒端着两杯茶走进来。

茶杯放下,沐寒声转了话,对着周怡,“沐煌的贡茶,周律师品一品,口韵如何?”

如此礼周,又如此客套?

周怡一时竟不敢动。

沐寒声笑了,深邃的眸底依旧凉薄。

言舒没出去,适时的一句:“周律师喝不惯也无碍,我去换一杯?毕竟,一方水一方人,沐煌的东西,不是什么人都享得了。”

有什么样的上司,就有什么样的下属,言舒便是最好的例证,她说话轻柔,可话语也犀利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