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她说的都是真的?”杨菁雅傻了,她喜欢柯贺哲,所以,对柯贺哲喜欢的古妍儿自然是有着天生的敌意的,原本只是以为柯贺哲喜欢古妍儿的美丽,而自己的容貌并不比古妍儿差多少,这一刻她才知道,原来论起身世背景,古妍儿更是胜她一筹,伍鸿达,曾经那是他们这一行里一个神的存在。

“嗯。”何时没有反驳而是确定了古妍儿的所说。

杨菁雅不甘了,为什么她什么都比不上古妍儿呢?

然,除了不甘她还能做什么?

气鼓鼓的走到了木板前,拿过一旁桌子上的苹果气咻咻的举在头顶上,目光定定的落在柯贺哲的身上,男人颀长挺拔的身形宛如神祗,他静静站在那里看着她的眼神,确切的说应该是看着她头顶苹果的眼神专注而不带一丝情绪的色彩,绯薄的唇配上他棱角分明的五官,冷俊中透着一股慑人的气场,让她只是这样看着就是又爱又恨了,爱是因为怎么看怎么爱他,恨是因为怎么爱他他都不爱她,所以,她便也只剩下了恨。

抿了抿唇,她灼灼的看着对面举着枪的英武男人,轻声道:“柯贺哲,你最好一枪打死我,能死在你的手上,我死也瞑目了。”死在他的手上,是不是就证明他是多少在意她一些些的,这一刻看着他,她魔怔的连亲生的儿子墨墨都忘记了。

何时的目光冷了沉了,静无声息的站在原处看着杨菁雅,他要的只是墨墨,即便是女人真死了墨墨会不开心,可是不开心也只是一时的,总有一天那孩子会淡忘去杨菁雅的存在。

“嘭”,柯贺哲一枪打出去,杨菁雅头顶的苹果四分五裂,中了。

是的,以他与何时的枪法,其实苹果这个目标真嫌大了些,并不算什么大的挑战。

古妍儿知道这一局难分胜负,却没想到居然这样快,两枪,便结束了一切。

一比一,平局。

柯贺哲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枪,目光冷肃的先是掠过洗正南,给了他警告的一瞥,随即落在何时的脸上,“第二场,我以一对二,先是洗先生,再是何先生,只要我输了任何一场,就算是我输。”

“贺哲……”古妍儿出声就要制止他,他这不是傻吗?以一对二,那是要消耗体力的,再者,其实不是以一对二呢,万一何时的那四个保镖突袭出手,那后果……

古妍儿不敢想了。

柯贺哲抬手制止了她继续说下去,淡清清的对洗正南和何时道:“怎么,这样也不敢接招?”对何时,他是志在必得的就要何时的命,至于对洗正南,后者刚刚众目睽睽之下亲了他的女人,他不发作代表他有涵养却并不代表他不介意不代表他的女人可以随便被除了他以外的男人亲。

“呵呵,我原还以为这样对柯先生来说并不公平,不过既然是柯先生自己的提议,那何某人就恭喜不如从命了,小雅,你退下,小心伤了呢你。”何时微笑的看了杨菁雅一眼,这女人他受够了,当着他的面给他戴绿帽子,太不懂事了。

“时,你小心。”杨菁雅却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对何时和柯贺哲,前者是她的依赖,可以说没有何时她便没有办法生存,可是后者却是她的真爱,爱情与依赖哪一个更占据上风,她常常是困惑的,有时候是柯贺哲,有时候是何时,只有一条不能否认,那就是对她好的从来都是何时,而不是柯贺哲,柯贺哲只对古妍儿好。

“我先来。”洗正南邪气的一笑,“柯先生请。”说着,已经走到了天台的正中央,迎面就是已经收起了枪的柯贺哲。

两个男人静静对立,海边的风带着海的味道飘拂而来,拂起古妍儿心底一串串的担心,看着他们两个,她心底里有些乱,她不想柯贺哲输是显而易见的,可也不想洗正南输,至少她今天能来这里,全都是洗正南在帮她,而柯贺哲总是大男子主义的把什么事情都揽在他自己一个人的身上不给她知道。

风拂起男人的短发,鼓起他的衣摆,他冷肃的站在那里宛若一尊雕像,可就只是那样静静而站,就给人一种肃杀的感觉。

“柯贺哲,我觉得只比打斗缺了点水准,不如,再加点大的如何?”古妍儿只以为洗正南是被柯贺哲点名来搅局的,或者是他看洗正南不顺眼找的一个教训洗正南的藉口,不想这会子洗正南居然也有提议了。

“说。”柯贺哲长眉微挑,唇轻吹了吹额头垂下的短发,冷冷一个字,带着说不出的酷。

“这一局打架,输了的人输的是场子,但是赢的人要给输的人一半的家产,嗯,若是你不乐意,那就不用比了。”

古妍儿愣住了,洗正南这是什么逻辑?输就是输赢就是赢,他这样好象输了的人也成了赢的人,赢的人也成了输的人。

端看你想要的是家产还是对方的命,一道选择题,两个答案,其实选哪一个都没有真正的赢家。

这个游戏,有深度了……

“好,我同意。”不想,柯贺哲几乎连犹豫都没有犹豫,直接就同意了,或者在他的眼里,钱财都是身外之物,钱没了可以再赚,只是人不能没,人没了,就真的彻底的什么都没了。

“时先生,你呢?”对于柯贺哲的点头同意,洗正南似乎心情大好,转头看向了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