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言几乎是顾薄轩同时收到的消息。

杨家。

帝都杨家。

而且虽然不是杨家嫡系一脉的人,但牵扯进这件事情的人也是颇有点身份。

陈墨言是从田子航手里拿到的消息。

看着杨家的资料,她觉得自己挺懵的。

无辜啊。

自己真的没和什么杨家人有过接触啊。

想来想去的,她还是想不通。

百思而不得其解。

对面,田子航看着她忍不住的笑起来,“想不通是吧,即然想不通那就不用想了。”

“爸?”

她爸这是让她,不理对方?

陈墨言有些不解,这事儿总得解决呀。

放着不理?

说不定哪天这个背后的杨家人又窜出来了。

哪怕是对方玩不出什么花样儿。

可时不时的蹦两下。

隔应人呐。

田子航瞧出了自家女儿的心思,忍不住的哼笑两声,“在你眼里头,你爸我就这么的没用吗,欺负了我的女儿,一声不吭的当没发生?”这事儿怎么可能呢。他看着陈墨言,眼眸里头闪过一抹的厉色,“这事儿,交给爸来处理就好。”

“爸,我觉得我可以自己来处理。”

她爸这么多年来就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设计师。

哪怕他身上背着什么‘天才’‘鬼才’等诸多的名头。

可是,那也还是一个学者。

和这些政课豪门没关系!

她爸的性子其实是最为重情,当初却一怒之下自己放弃了田家。

连亲爸亲妈都二十余年不相认。

这中间,她爸爸是真的对这些豪门世家什么的寒心吧?

不止是一个失望可以描述的。

陈墨言不想让田子航因为自己,再次牵扯到这些事情里头来。

她笑嘻嘻的眨眨眼,“爸,有事女儿服其劳嘛,更何况这事儿本来就是女儿我自己的事情?人家这不是都说打了小的老的才出来?我这小的还没和对方过下招,您不能就这样直接跳出去呀,这是犯规好不好?”

田子航哼笑了好几声。

不过心里头想了想,也觉得是时侯让陈墨言出去应对一下。

如今自己还在。

哪怕她闯的祸再大,他也能给她收拾善后!

再说了,他的女儿那么乖巧有分寸。

怎么可能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呢。

所以说,哪怕就是她在外头真的闯了祸,做了什么大事。

出错的,也绝对是别人!

田家人护短的天性是刻在骨子里头的。

父女两人躲在书房把这事儿商量好,回头陈墨言想了想,还是给顾薄轩打了个电话。

这好歹的是自家男人,是自己孩子的爸。

得说一声的呀。

不过顾薄轩好像不在军区,说是去开什么会了。

陈墨言也没在意,只是让接线员记得提醒顾薄轩给家里头回电话便挂了。

回过头。

陈墨言则是仔细研究起杨家人的资料来。

这一细看不打紧。

竟然让她发现了一个早就抛到脑后好久的人物。

杨文!

自打重生以来,陈墨言的记忆力那是嗖嗖的直线上涨。

简直就是过目不忘。

可以说,旦凡是她看过的东西或是见过一面的人。

陈墨言绝对会有印象的。

这会儿看着杨文这个名字,是写在杨家人名很偏下的地方。

代表不是什么重要的嫡系一脉。

当然,最开始的时侯陈墨言也会觉得是重名重姓什么的。

可是等看到照片,还有翻出来的这个杨文的简介。

她不禁轻轻的挑了下眉。

微勾的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这个杨文,竟然真的就是那个之前在部队和顾薄轩纠缠的杨文!

同一个人哦。

一个,觊觎她男人的女人……

女人可都是最容易记仇、善嫉妒的。

这次的事情,会不会和她有关?

她抱着这个念头让人把杨文的资料再次详细的调查了一番。

然后这才发觉,哎哟,不得了。

这个杨文竟然和之前那个唆使别人针对她的陈二少多少有那么几根头发丝的关系!

据说,陈杨两家给她们订过婚。

也就是说,陈二少是这个杨文的未婚夫?

更据说,这位陈二少虽然在外头是花心了点,总是喜欢往各色的美人身边凑。

可他对杨文这个未婚妻还是挺看重的。

又据说,两人还是青眉竹马……

看着这几页的资料。

陈墨言的眉眼慢慢的咪了起来。

脑海里头自发的脑补了一出大戏:

杨文在顾薄轩那里受搓呀,工作又被自己给作没了。

连记者证都给吊销了吧?

这让心高气傲的杨文怎么受得了?

如是,这不回帝都就来找人搬帮手了嘛。

她能找谁?

自然是能支使的动的人。

陈二少?

接下来,陈家这位二少一怒为红颜?

嗯,挺好的,挺精彩的……

陈墨言坐在椅子上,想像着这样一出戏如果真的如自己所想。

她觉得自己真应该给这位陈二少喝个彩,鼓下掌啥的。

一怒为红颜呀。

然后,不但把自己给坑进去了,还同时搞了自己一大家子。

不过要是这样的话,那么,谁在背后使的力?

陈墨言想来想去的觉得自己又有点绕回去。

猜不透呀。

在书房里头坐了大半响,总算是暂时理出点头绪来的陈墨言回过神,想起了自家的几个娃。

然后赶紧朝着外头跑。

她这一坐就是大半天,那几个小家伙也不知道闹腾了没。

院子里头。

小宝和四个小娃正在葡萄架下铺着的爬行垫上玩游戏。

也不和道那四小只说的啥,小宝竟然还能玩的咯咯笑。

四小只的三只都很高兴。

唯独老小靠在田老太太怀里头,神情焉焉的,让人看着都心疼。

陈墨言也心疼:

这个女儿打出生就是身体最弱的。

差一点就没抢救过来。

哪怕这段时间她们一直小心冀冀的照顾,给她最大量的增加营养。

可用医生的话就是这小丫头先天体质弱。

虽然不是说完全不能改善。

但明显不是一两年的事儿。

所以,四个孩子里头老小是最容易生疼的。

稍不留神就是发烧,感冒……

这也让田老太太和齐阿姨两个人对她更加的心疼起来。

前天晚上半夜起风。

估计是窗子没关严,昨天一早起来就发烧,咳。

这都两天了。

好不容易高烧退下去,可还是咳。

人也特别的没精神。

被田老太太抱着,好像个瓷娃娃似的坐在那一动不动的。

另一侧,顾妈妈拿着奶瓶在哄她,“我们妞妞乖呀,咱们吃饱了和哥哥玩好不好?”

她只是把小脑袋往旁边一扭。

顾妈妈只能换个方向继续哄,“妞啊乖,奶奶哺我们妞妞好不好?”

陈墨言在一侧抿了下唇,走过来,“妈,她不喝就不理她,饿了肯定就喝了。”

“可是这丫头早上就没吃什么,他们三个都吃过的,还吃了米糊……”

“应该是感冒胃口不好,妈你也别太担心。”

不管怎么样,顾妈妈是真的心疼几个孩子。

而且,她这个婆婆这段时间也是真心实意的在照顾几个孩子。

陈墨言觉得,这就够了。

虽然顾妈妈满是心疼,可她喂不下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