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夏脸上浮着苦涩的笑意,眼里却很渗出大滴大滴的泪水。

“这一切,又是我自作多情了。这一切,都没有改变。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自负又傲娇的王子。我在你面前,还是低到尘埃里,可以肆意践踏的沈流夏。”

每一个字,都是血泪的控诉。每一字,都是一颗子弹。北圣炎看着听着,眼底黑沉的一丝光亮也透不进去。他咬牙切齿的吼着,

“沈流夏,你现在倒是变聪明了,都能认清人的本质了…”

“难道我还不应该看清吗?我在最害怕最无助的时候,在外婆生死不明的时候。长长的走廊里,只有我一个人,只有我一个人!这个世界上,沈流夏可以依靠的也只有自己一个人!那种恐惧,无助和挣扎,都是你这样的大少爷体会不到的!”

沈流夏挣扎着,她越是挣扎,北圣炎的力道就越大,大的好像要把她的手勒断似的。

“放开我…放开我…北圣炎…你放开我…”

“既然我自私又冷漠,冷酷又无情,最擅长的就是把你玩弄于鼓掌之间。哈哈…好,好,今晚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啊…”

沈流夏低头直接咬住了北圣炎的手臂,重重地狠狠地,好似要咬掉他身上的一块肉。沈流夏完全是失控了,咬出了血也没有松开。北圣炎闷哼了一声,仍然没有松开。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都倔强的不妥协。

这时候,门从外面推开了,温泽浩从外面进来,看到这一幕,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你们…这是…”

有外人来,北圣炎冷哼了一声,不动声色的送了手。沈流夏也松了口,也没有看来人是谁,直接夺门而出。

“你来做什么?”

温泽浩耸了耸肩,撇清自己。“你放心,我保证什么也没有看到。你们有多惨烈,我过目就忘。”

“装模作样!”北圣炎冷嗤了一声,转身就洗手间清理了下伤口,用毛巾捂着出来。又朝床头呶了呶嘴,“看什么热闹,快给我上药。”

温泽浩从善如流,利索的帮他消炎擦药水,看到那牙印的时候,还是没忍住。

“你是怎么把小绵羊急成这个样子了?这齿痕够深的,说不定还会留疤呐。”

“呼…轻点…”刚才被沈沈流夏咬得时候,也没有觉得有这么疼。“你怎么来了?”

“柏星宇那家伙在外地出差,特意让我过来劝劝你。这是小流夏最脆弱无助的时候,也是你趁虚而入的最佳时机。”温泽浩勾了勾唇,饶有兴致的问。“刚才,到底是为什么?”

北圣炎简短的说了两人争吵的经过,还有些愤愤。“女人真是麻烦!”

“所以刚才……”温泽浩错愕的看着北圣炎,“你不仅没有安慰她,还故意争宠,失败之后还恼羞成怒的,要霸王硬上弓?”

“要不要说得那么难听?争宠?这种事情,可能会发生在我北圣炎身上吗?可能吗?”说这话的时候,北圣炎明显有些底气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