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让他去仙墓了?糊涂!”范岳双目瞪着西门雄,厉声斥责道。

屋内之人都是心中大骇,西门雄可是云归城的城主,威风八面、霸气盖世的人物,何曾有人敢当面如此斥责他?

这么多年来,范岳是第一个,恐怕也会是唯一一个。

然而奇怪的是,面对范岳的斥责,西门雄竟然没有发怒,而是露出一副自责的神情。

范岳没有理会西门雄,继续说道:“上次与人形火岩怪一战,他已经身负重伤,虽然我用回春符挽回了他的性命,但是也曾叮嘱过一个月之内绝对不能牵动旧伤。

现在才过去半个月不到,你居然就让他外出行动,而且去的还是危机四伏的仙墓,你自己说你糊不糊涂,该不该骂!”

范岳这次的确是有些生气了,不过却不是说他觉得西门雄不该派人去那仙墓。

毕竟他也明白,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有系统傍身,那个在他看来并不如何在意的仙家遗藏对于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人们都有着致命的诱惑力。

西门雄他们也是这个世界的人,自然不能免俗,而且他们还肩负着守护云归城,带领云归城走向繁荣与强大的使命,那么这仙家遗藏对他们的诱惑就更大了。

西门雄对仙墓有所觊觎这也无可厚非,但是他错就错在居然把伤势还未痊愈的西门巍派了出去。

他当初可是花了大代价兑换了回春符挽救了西门巍的性命,并且再三嘱托要静养一个月,但是对方却不听他的嘱咐,在伤势痊愈之前就擅自行动,去的还是最为危险的仙墓绝地。

这简直就是在糟蹋西门巍的性命,同时也是在糟蹋他的心血,这种自己努力的结果被别人胡乱丢弃的感觉让范岳十分不爽。

听了范岳的话,西门雄更加自责的低下了头,而且他心中也明白范岳发怒的缘由,对此他无可辩驳。

只是现在只有范岳能够救西门巍,西门雄心一横,扑通一声对着范岳行了一个跪拜大礼。

“此事是我的不对,但是还请大师出手,救救我的巍儿!”

众人惊掉一地下巴,那个顶天立地的男人,那个威武不屈的男人,那个被云归城人视为信仰的男人,居然跪下了!

范岳心中也不禁微微松动,但是一想到今天的这件事情范岳心中还是气愤难平,若是不把这件事情问清楚,他是绝对不会就此罢休的。

所以,范岳并没有让西门雄起身,而是淡淡的看了西门雄一眼,问道:“你为何要派西门巍前去?难道云归城中除了他就没有人了吗?”

听到范岳的问话之后,西门雄苦笑摇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嘴唇翕动,给范岳秘密传音。

“不瞒大师,我们怀疑云归城高层之中藏有奸细,很多关系重大的事情不得不亲力亲为。

而云归城现在正是百废待兴,我根本抽不开身,所以此次仙墓一行才会让巍儿带队前往了。

只是没有想到仙墓之中竟然危险如斯,若是早知如此,我是绝对不会让巍儿前去犯险的。”

对于西门雄的传音范岳是相信的,之前他为西门芸根除病根的时候就发现,西门芸的怪病是人为所致。

原本他还奇怪,西门芸一直居住深闺之中,外人是如何躲过城主府的层层护卫,在西门雄的眼皮子底下对西门芸做手脚的。

若是云归城高层或是城主府中出了奸细,那这件事情就解释得通了。

本来他是准备找个机会把这件事情知会西门雄一声的,没有想到西门雄自己也早有察觉。

范岳轻叹一声:“好吧,你起来吧。若真是如此,那此事还的确是情有可原。不过你这样的决断依旧是太过莽撞,宝藏乃是身外之物,为了宝藏不顾性命,这与缘木求鱼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