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浴帽,丁一对着镜子看着油光光的脑门,由于头部受伤面积大,她的头发被剃光光,日光灯下脑门闪闪发亮,堪比一百瓦的灯泡。她对着镜子前看后看左看右看,甚是满意光头的模样

,有种离经叛道的味道。只是,她拿着面镜子放到后面,面前的镜子映出头上那道丑陋的疤痕,她的手指轻轻的扶上去,敏感的肌肤传来细微的疼痛感。

若这疤痕在脸上,搭配上的她的眉眼,定会增加几分邪气,可是留在后面,头发一张出来,就遮上了,什么都看不到,想来想去会觉得这疤留错地方了。想到这里丁一有点小恼火,脚一

勾,挑起扔在地上的换掉的衣服,一甩脚,衣服悉数落在马桶盖上。丁一啐一口,转身走出浴室。

上官风回到卧室,丁一正窝在床上讲电话,他拉开浴室的门,不出意外的马桶盖上堆着她换下的衣服。他很不喜欢她这个习惯,曾多此提示她改掉,可最后不知怎么的竟演变成他每天跟

在后面收拾她的脏衣服。

“菜汤,不是说好后天回来么?怎么又推迟了?”

“什么?出去可别说我认识你。”

“呵呵,那是必须的,我快想死你了,所以一定,不会到机场接你的。”

“那是,对了,介绍两个美女给你认识啊?”

······

临末了,还来一个飞吻,丁一旁若无人的讲电话,一点也不介意上官风是否能听到。

上官风把枕头放好,侧躺着把丁一搂在怀里。她睡癖不好,翻来覆去的会碰到脑后的伤口,上官风就干脆侧躺着,把整晚的抱她在怀里。

手指轻抚上伤口,他用力的往下压。

“嘶。”丁一疼的皱起眉头,挣开他的怀抱,躺在床沿。

上官风一把拉过她,手捏着她的下巴冷冷的看着她,眼底的火苗渐渐燃起,大有燎原之势。

“放开我。”她很不喜欢这个姿势,也闹不懂他的反常。

“不放。”从她受伤已经十几天了,云林庄里里外外都知道他在生气,可她却视而不见,这让上官风有些挫败。想放手不管她,可作为丈夫应该担当的责任不许他这么做。

“你要有做女人的直觉,逞凶斗狠不适合你。”

“什么意思?”

两人结婚快三个月,不管让她做什么,她都有对策应付。加上他这些日子工作忙,跟本分不开心思去搭理她。可是竟没想到,竟然发生流血事件。“你不应该打架。”

丁一不满的皱起眉头,“你的意思是我要忍受他们上下其手的玩弄我们?”如果他说是,她会考虑要不要吧她掐死。

上官风眸光一收,加重手上的力道,“总比受伤或者丢了性命好。”

丁一屈起腿,冷不防的把他踹下床,“果真是能屈能伸的大丈夫。”丁一邪笑着,丹凤眼里桃花朵朵盛开,要多妖媚就有多妖媚,和之前清秀平淡的面孔简直是云泥之别。

她屈伸靠近上官风,模仿酒吧里的客人调戏爱人时的手段,对上官风上下其手。

没想到她有如此妖孽的一面,如此勾人心魄,上官风引以为傲的理智瞬间崩溃,竟让她成了木偶的那个扯线人。

“我累了。”丁一收起盛开的眉眼,打起哈欠,竟当着他的面到头睡觉去。

被挑起的情欲瞬间熄灭,上官风阴着脸唾弃自己,唾弃自己如此不理智,着了她的道。拉起被她撩开的睡衣,他大步走出卧室。

这是第一次,除了出差外,两人没有同床而眠。丁一有些不习惯,但困意来袭,渐渐的也就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