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北晋的繁荣昌盛,南晋显得有些势单力薄,世人都知道南晋君主无心向朝堂,维爱栽花种草,花鸟鱼画,无奈上任南晋君主子嗣单薄,加上子孙之间相互残杀,到最后只剩下一个与世无争的孙子,叶秋宏。

叶秋宏十岁登基,老南晋君主叶真虽然不放心把自己打下的江山放在毫无野心报复的小孙子身上,但也绝不能把江山放在自己那些个野心勃勃的兄弟手上,好歹叶秋宏虽性子软弱,但也是个生性纯良的,不会像自个儿兄弟那般,如果把江山交给他们其中,南晋迟早会败落下去。

担心孙子年纪尚小,又没什么心眼,老君主把陪着自己打下江山的护国大将军留下来,助他管理这片国土,自此册封为摄政王。

……

“王,臣以为那北晋宗家公子前来我朝定没有什么好事,臣听闻北晋近来在岐山练兵,那宗家公子前来怕是北晋国君派来的奸细,是万万见不得的,请王三思。”户部尚书王哲成上前一步,朝着上位的君王一拜。

“臣附议。”礼部

“臣附议。”工部。

“臣……”

“附议附议,附议个球,瞧你们一个个怂样。”坐在叶秋宏身边的是一名身形魁梧的中年大汉,头戴玉冠,两鬓有些白发,生气时眼睛瞪得比那铜铃还要大,看的人心里发怵。

“摄政王,话不能这样说,大臣们都是为了王的安危着想。”礼部尚书谢文贤上踉跄着前一步,低头瞪了一眼吏部尚书,又是他推他,一天不整他会死吗?

“你当本王是死的吗?当年本王为先王抛头颅洒热血的时候,你们还穿着肚兜和稀泥玩呢,那北晋的宗既明本王早就打听过了,只不过是一个仗着家族基业到处惹祸的小子罢了,有什么可防的。”高继用力地拍打身下的椅子,气的胡子都抖了三抖。

谢文贤看着脚下光滑的大理石上刚滴落的两滴冷汗,“可听闻那宗家公子身边还有一位富家小姐,身边又有暗卫傍身,万一做出什么……”

“老子说了,不管是宗家公子还是什么劳什子富家小姐,王的命都由老子保着,一群大男人在这叽叽歪歪,像个什么样子,快回家喝奶去吧。”高继虽然已经年过半百,身子骨却是比那些站在底下文臣武将还要硬朗,这一嗓子吼得胆子小文臣脚一软,瘫坐在地上。

“行了,过两日宗公子就要来了,届时有摄政王保护孤,众位爱卿不需要太担心。”坐在高位上的君王开口,语气中有些不耐烦,自己登基多年,听了摄政王的话将朝中大换血了一番,眼前这些个文臣武将都是刚上位几年的,虽然个个刚正不阿,都是为他着想,但谁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个几年都会受不了的。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恭送王上。”

看着王上和摄政王走远,吏部尚书程鹏远指着谢文贤大笑,气的谢文贤咬牙,“不知程大人遇到了何事这么开心,竟敢在朝堂之上笑的如此欢脱。”

吏部扶着礼部尚书的肩膀,笑的双肩乱颤,“小李子,你看到他那副怂样了吗?哎哟,笑的我肚子疼,你快扶好我,我要站不稳了。”

不像其他三晋大国朝堂上的暗火纷飞,南晋的朝堂一片和谐,各个大臣互相打趣,谁都不会因为谁得罪了谁而记恨谁。

……

永宁殿内

“秋宏,你如今都已经二十有余了,也该为南晋王朝开枝散叶了,别整日搞那些不会成精的花草,你说说,这些年那些个大臣都已经上奏了多少奏折要你纳妃封后了,你却只对这些个花花草草感兴趣。”

高继看着背对着自己修剪花草的叶秋宏,真是气死他了,叶真怎么会有这般不争气的子孙。

“高叔,您就别气了,秋宏说了,等哪日秋宏的良人来了,就是秋宏的大婚之日。”叶秋宏手里捧的是一株谢文贤外出公办时为他带回的莲瓣兰,还没有开花,据说开花时会呈红色,想必会很美。

“你整日盯着这些东西,能盯出个媳妇儿来吗?这些东西能成精给你变媳妇儿吗?能吗?能吗?”高继用手戳叶秋宏的脑袋,他本就是个粗人,当初叶秋宏刚继位的时候,谁不服他就打谁,把以前的那些老臣打的跑的跑,告老还乡的告老还乡。

“高叔,疼疼疼,轻点儿,说不定哪日这些花草就成精给我变出媳妇儿了,万物皆有灵,您可别不信。”

“哎,高叔老了,管不动你了,许是过两年就去了,也看不到你成婚生子了。”

看着高继眼里闪出的泪花,叶秋宏心里暗骂老狐狸,想笑却又不能笑,嘴上说着,“高叔放心,您身强体壮的,定是会看到秋宏大婚的,我有些乏了,就不送高叔了,张公公,代我送送高叔。”

叶秋宏也不回头,捧着莲瓣兰细细端详。

“是~”

明显的逐客令,高继很想把他手里的那盆兰花扔了,可叶秋宏到底是个君王,他的权势再怎么大,也是不可侵犯君王之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