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王爷说亲

见渔渔醒了,何严总算松了口气,“出事了!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消息,说尚书府九小姐好像犯了大错,被关到祠堂思过去了!”

这是尚书府的家事,本来没什么,可这被罚的人身份不同啊!那可是靖王当初选的未婚妻!

如果靖王不同意,就算程大人脾气再爆,又怎么能把程丝妍关到祠堂去?看来靖王这是变心了,不想要程丝妍了!

这代表什么?代表他们有机会了!

想起以前噩梦似的日子,何严的脸都快绿了,“王妃,外面都是人,前门后门都被堵死了,都是想来跟王爷说亲的……”

渔渔的脸色唰地就变了,“出去买菜的人回来了吗?”

“回来了,不会耽误做午饭。”

“那就好。”渔渔松了口气,摆摆手,“不用管他们,我先去找小夜姐姐了。”

走出去一步,又觉得不对,“敢来靖王府求亲的,家里应该非富即贵吧?”

“是啊,除了朝中大臣,京城叫得出名字的商号老板,几乎都在外面了。”

何严都想抹泪了,以前还好,大家只是觊觎王爷的美色,色迷心窍才会想方设法地混进王府来,想伺机扑倒王爷。

可是现在……因为王妃的出现,全京城的百姓都见识了王爷会多宠娘子,程大人是刚正不阿,没索要什么好处,可大家都相信,不管程大人想要什么聘礼,赫连夜都会答应他。

现在疯魔的不只是千金小姐们,连他们的爹娘也疯魔了,都指望把女儿……人是赶不走了,靖王府又要上下不得安宁了,他们又要天天担心王爷了……

越想越悲哀,何严真的快哭出来了。

总不能把人都杀了吧?那别说京城了,大半个月鸾国的经济都会垮了,难以计数的百姓也会跟着失去工作……

在巨大的利益和美色诱惑下,杀一儆百这种手段,也完全不顶用……何严没辙了。

渔渔却很淡定,“去把巷子口拦住,别让做小买卖的进来,然后找人到门口支个小摊,一杯冰水一千两,一盘水果五千两,从齐兴国带回来的卤味配方呢?支口锅在门口煮卤味,一盘两万两。”

这连抢钱都不是了,这是要人命啊……

“我说的是金子。”

“金、金子……没人肯花吧?”

外面那群人是有钱,可那都是精明得跟猴似的生意人,就算渴了馋了,也不是忍不住,谁会花这么多钱买吃的啊!

渔渔却淡定地吩咐他,“找几个人易容混进去,就说是正巧过来谈生意的邻国富商,让他们嘴别闲着,一直叫东西吃。”

何严忧伤地按吩咐照做去了。

果然,如渔渔所料,一群有钱人聚在一起,难免会有攀比之心,要是大家谁都不叫东西就算了,可有一伙人这么财大气粗的,满脸都是“大爷我有的是钱,区区几十万两而已”的嚣张劲,渐渐的,就有人沉不住气了。

一旦豁出去了,基本也就很难收手了……

当天晚上,堵在门口的绝大多数人都必须撤走了。

不是他们想回家休息,而是他们……再这么呆下去,就要倾家荡产了,泪流满面。

现在还说什么攀上靖王府,光是想着弥补这脑残的一天带来的损失,怎么重振家中生意,就够让他们头疼的了,谁还有心思来靖王府求亲!

再说就现在这么点家底,拿什么跟别人竞争!

数不清的人就这么走了,看着空荡荡的门口,何严默默地哭了。

王妃,您……您老实得太有境界了!您开班授课吧……

渔渔的办法够无良够奇效,但不能赶走所有人。

当天晚上,渔渔陪了赫连夜一天,终于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就听何严过来汇报,说王府门前,还守着三个人,分别是月鸾国首富齐老爷,战功赫赫的马大将军,还有一位一直戴着面纱斗笠遮面的神秘人士。

其实月鸾国首富是赫连夜……只是他没公开过自己风盟盟主的身份,风盟又一向行事低调,外人根本无法统计全盟的资产是多少。

不过齐老爷也算得上真财大气粗了,根本不屑跟别人斗富,一直气定神闲地等在门口,一分冤枉钱都没花过。

马将军是个粗豪脾气,满心想的都是老子是来替闺女求亲的,穷了富了又怎么了,老子就是不花钱!

所以他也留到了最后。

至于第三位,从出现开始,他就一句话没说过,何严特地留心过,也没看出他的来历。

其实渔渔确实很善良的……

看过白天的账目,渔渔把讹来的巨款只留下了一小部分,以这些富户大臣们的名义,捐去建几间免费私塾,其余的钱就都还给他们了。

反正吃过今天的教训,就算手里又有钱了,他们也不会再打赫连夜主意。

交代完这些,渔渔喝完最后一口西瓜汁,擦干净手,兴致勃勃地跟赫连夜商量,“王爷,我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

“好。”赫连夜笑着点头,之后就……转身走了。

何严还以为俩人是要玩什么需要散开距离的游戏,现在看着主子都快消失了的背影,嘴角开始抽搐,“王妃……王妃?”

怎么连王妃也走了?

何严立即把弟弟何肃叫过来,让他去跟着赫连夜,之后快跑几步,跟上渔渔。

渔渔还是很有兴致的模样,跟他说,“除了一直蒙面的那个,看王府门前还剩谁,带进来。”

“是。”虽然完全不懂,可何严也立即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