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博然已经忍不住了,他干脆推开了门,沙发上的吴佩慈和秦乐乐一抬头看到陈博然,刚要说话,陈博然食指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吴佩慈和秦乐乐招招手,陈博然干脆直接进去。

而赵明生也走了进去,陈之言还是不明所以,在门口问路遇琛。“难道要跟人拼一个包厢?我们有那么穷吗?”

路遇琛瞅他一眼道:“节约能源!你可以自己去那边唱!没人跟你抢,今晚,我要去这里面!”

陈之言一下子错愕,随即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咒骂道:“靠!我自己唱毛啊!我也进去看女人唱戏。”

进门的一刹,路遇琛沉声严肃的警告陈之言:“闭上你的臭嘴!不要吵了我听戏的情绪!”

“知道了,我闭嘴,路遇琛,你什么人啊,我刚给你帮了忙,你真小人!”陈之言跟着老老实实的走进去,看沙发坐着两个女人,陈博然坐着噤声的手势。

而那个唱戏的女人立在屏幕前,根本没注意到屋里进来这么多人,唱的还真是投入,从背影看,是个纤细的女孩子,很瘦的样子。

夏溪似乎格外喜欢这首《葬花吟》,居然连着唱了两遍,唱的语带哽咽,十分投入,进来这么多人,她头都没回,根本没感觉到有人进来。

而吴佩慈和秦乐乐都受宠若惊,同时又都很郁闷这几个人只有进来的陌生男人没在听戏,其他三个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夏溪身上。

路遇琛望着那抹纤细的背影,她唱的很投入,丝毫没有被影响,仿佛这里只有她一个人,她在静静地享受着唱戏的乐趣。

《葬花吟》完了,又到了上次他熟悉的《女驸马》选段,或许连路遇琛都不知道自己很喜欢她的声音,这个选段,夏溪唱起来,声音性感的居然让他起了反应,也是因为这样,他才在海边又不甘心的试了一次,发现依然很冲动,而今天再度被证实。

夏溪或许这辈子都不知道,路遇琛的这个关于“本能”的秘密吧!

一连唱完四首,夏溪觉得心里似乎好多了,到唱完的一刹对着话筒说:“我已经嚎叫完了,你们唱吧,实在不好意思,刚才荼毒了你们的耳朵——”

她话还没说完,转过身来的刹那,一下子呆住,感觉整个脸腾地通红,怎么一下子包间里来了这么多人?还有,还有路遇琛!

她的眸光一下子落在路遇琛身上,他修长的身影懒散的靠着沙发,双手随意的斜插口袋,闲适安稳。她的眼神微闪,没来由的心神一顿,仿佛瞬间失音,思绪瞬间飘远,剩下的只有萦绕在他周围的淡淡寂寞。

她的面孔完全的隐没在暗影里,远远的瞧不清楚,但可以看到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仿佛定格!

他身上是简单的白衣黑裤,姿势是简单的斜靠在沙发上,潇洒俊逸,却带着隐隐的压迫感。奇怪的是,这么富丽堂皇的环境里,那么强势出挑的修长侧影,居然会让她感到孤单和寂寥?

“夏溪,你唱的真好啊!”陈博然反应过来。“我的乖乖,你居然会唱那么多戏!你跟谁学的?大学读的戏曲学院吗?”

夏溪这才回神,他们到底来了多久了?

是不是刚才她的嚎叫他们都听到了?

“让你们见笑了,陈医生,赵警官,路主任!”她算是打了招呼,可是却不认识那个陌生的,只好微微颔首,脸上火辣辣的。

唱戏只是发泄情绪,却没想到会遇到他们,真是尴尬,她刚才唱越剧时,差点哭了,不,已经哭了,语带哽咽,这下可丢人丢大了!

陈之言这才注意到唱戏的女孩子很纤细,谈不上倾国倾城,外表只能说中上,但是却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气质,陈之言忍不住又露出了招牌笑容,算是打了招呼,上下打量了一圈,问陈博然:“路哥,博然,明生,你们看起来好像都认识这几位美女?”

“她是夏溪啊,上次只俏生孩子,她献血的。”陈博然解释着。“这是她同事,吴佩慈,这是秦乐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