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说不让你交朋友吗?”

她呆在那儿,没有回答。

停了一会,耳边又是他戏谑的声音:“夏溪,你小时候不是很乖吗?我给你画个圈,你以后都不许出来,怎样?”“我——我要上厕所怎么办——”她突然问道。“哈哈哈——”他突然发出爽朗的大笑,笑得那样肆无忌惮。

她懊恼的皱眉,转身进了屋子。他爱冻着,关她什么事?

傍晚夏溪蒸螃蟹的时候,路遇琛接了个电话。他没有避开她,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接电话。“不去了,下雪了,出去浪什么?我要睡觉!”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似乎要他出去吃饭。“不吃了,我已经吃过晚饭了!对,五点就吃,不行吗?嘴在我身上长着,我爱怎么吃怎么吃,约我?好啊,周一去吉县,我请你们!”“对,吉县县食堂,二块钱五个大包子,随便你们吃,我先去交上五十块钱,你们去了随便吃!”“重色轻友?色在哪里?给我介绍介绍,让我看看什么是色?别再打我电话,烦不烦啊?我几周没休息了,让我消停会,有钱没地方花,上吉县给我捐个小学去,那也是我的政绩,你们的光荣!”说完,他啪得一下挂了电话。

他也会这样打电话,好像很熟悉的样子,她猜那边一定是他的好朋友,不然不会用这种语气说话。

螃蟹蒸好了,她盛在盘子里,开始收拾鱼。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铃声一响,路遇琛皱皱眉。

夏溪洗了手出来接电话,一看到号码有点意外,是陈博然,她很少接到他电话,没想到居然他居然打来了,她立刻接了电话,“陈医生,你好!”

路遇琛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听到夏溪说:“对不起,下雪了,我不去了,你们玩吧!

这时,电话好像被人抢了去,那边传来吴佩慈的喊声:“夏溪,你在哪里啊?我们去接你,出来唱歌啊,晚上下大了雪我们打雪仗啊!

夏溪偷偷看了一眼路遇琛,他正瞪着她,仿佛警告她,不许出去她知道他是不许她出去的,立刻解释道:“我真的有事,你们去唱吧,我又不会唱,呵呵!好,下次,下次吧!

接着电话又传来陈博然的声音:“夏溪,你真有事啊?”真的有事!对不起了!夏溪道歉。“好吧!那下次你一定出来啊!”好的!一定!夏溪挂了电话,路遇琛也没理她,脸色缓和了一些,夏溪只觉得尴尬,解释了句:“是陈博然医生,他和吴佩慈他们在一起,还有赵警官,说要去唱歌!问我去不去!”你下次要跟他们一起去啊?“他挑眉。”啊!她一愣。“我那我以后都不去!”“想去可以去啊!记住我的话,乖乖的!”他仿佛猜到了她的心意,站起来伸手抓住她,将她扯过来,俯身贴近了她的耳朵:“尤其不能喝酒,十点前必须回来。”她一惊,反而被他攥的更紧,立刻答应:“知道了!”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被私藏起来的金丝雀,没有自由,他说的话就是圣旨,她感到很是悲凉,难道这就是她以后的人生吗?何处是自由的归期?

他轻轻的勾住她腰,贴近自己,她脸红,抬头却见路遇琛看着她无奈地笑。“很不情愿啊。”他说,低头看她,热热的呼吸拂上来,眼中精光闪过,含意更深,低缓地声音在耳边响起:“小溪,你要乖点!让我放心,好不好?”

她一下不知所措,他的语气温柔的让她辨不出真假,她甚至不知道这样的温柔是对恋人还是对情人。

此时的她,就像只待宰的羔羊,无助并且绝望,只能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