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来弟试验失败的线,更是完全不会浪费,拿来练手做各种各样的小东西,头花、耳坠、链坠、手链、戒指,反正还是那句话,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这些东西并不是单独的存在,而是搭配木头、铜丝、布料等,做成的各种小饰品,新颖独特又漂亮,而且因为材料并不贵,成本低廉,卖价定的也不高,吸引了很多大姑娘,小媳妇。让来弟小小的发了一笔财,不但原材料的本回来了,居然还有富余,导致她的兴趣更浓,一头迈进实验得深渊狂奔不止。

到最后,是各种各样得小荷包卖得最好,当然,这个要亏了招弟给来弟支了不少的招,提供了不少的图样,以及各式各样的袋口收袋方式,抽绳的,搭扣的,简单的系成蝴蝶结的,用复杂中国结当扣子同时做为装饰的,不一而足,这些东西,每个都是独特的存在,没有一个重复的,又引发了新一波的抢购狂潮。

当然,最值得一提的还是盼弟为来弟的纺织事业做出的重大贡献。

自从招弟给了盼弟几个简单的美容方子后,盼弟就开始鼓捣起来,方子并不难,难的是怎么验证盼弟做出来的东西符合要求并且对人体沒有伤害沒有副作用。

没有小白鼠好在有小白兔,按道理说,这些都是纯天然的材料,吃都沒有问题的,何况是涂在皮肤上呢?

但是不,有些还真有问题,虽然不是什么生死健康大事,但对女人来说,容貌有时候比生死还要重要。特別是美白的变成美黑,使肌肤细腻变成令皮肤粗糙,那真是哭都沒地方哭去。

有一些是出在传下来的方子上,古方现代人都知道,有些含铅的香粉能够短时间令皮肤美白细腻,但是时间长了却让皮肤暗淡黑黄还长斑,但是那时候的人不知道啊,她们只是简单的经过比较,铅粉相比米粉来说,粉质细腻吸附力强,还不像米粉那样容易结块轻易就掉落,而且,效果更是比米粉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又怎么会把几个月甚至几年后才会显露出来的结果与之联系起来呢?

就算是在现代,有精密的机器与完善的实验设备,更有成熟的理论体系,那种一段时间內倍受吹捧的效果神奇的堪比换脸的美白产品,过上一段时间后被证明副作用极大,立刻淡出人们的视线,只留下不断的扯皮与官司的事例还少吗?

所以招弟也无法得知这些方子具体的原理是什么,好在,她娘以前的身份够高,得的方子勉强也算是经过去芜存菁了的,大的问题还是沒有的,本来更多的就是需要长期连续调养才起作用的,不象短期方子那样容易出问题,不然招弟可沒办法以一个外行的身分想当然的就做了别人专业人士才能做到的事情。

还有一种就是连招弟也沒想到的了,出在她明确知道作用也有无数例子证明了效果的东西。

芦荟的治病效果招弟不敢说像宣传的那么牛叉,但是美容的能力绝对可以打保票的,市面上那么多的产品就不用说了,连她自己都自制了不少的面膜来用。

但是,当发现涂了芦荟居然还黑了之后,招弟也懵了一下,开始以为盼弟是把整株磨浆,她记得芦荟外层的皮里含一种什么黄素还是什么素,这东西出了问题,特别强调了一下只用中间果冻状物品,但是依然发生了皮肤的确变嫩但是仍然黑的问题,这下招弟也沒招了。

这之后她就不再斩钉截铁的说话了,而是换一种温和的方法提出建议,芦荟的确是有作用的,但是想要分别达到自己想要的作用,需要再添加一些什么东西则需要实验了,而显然,招弟姐妹缺乏这方面的知识。

最好的办法,就是学习,这时候的知识分类沒有那么细,就招弟看来,医是肯定要学的,倒不用往治病上学,更确切的说,应该算是学药,知道什么东西可以入药,什么东西有什么效用,互相之间又会有什么相辅或相克,照这么来看,或许还该学点道?道士是最早的化学家么!他们的养颜圣品也炼了不少嘛。

就在招弟还在纠结这样下去盼弟还不知道要学多少稀奇古怪看上去还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那会多累啊!结果盼弟干了一件事让她马上下定决心,学!必须学!

只要她还有兴趣,还是决定做这些东西,那所有该知道的知识都必须学,而且还必须得学好!

盼弟也没干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她只是做出了一样东西,这东西引发了招弟的危机感。

自古医毒不分家,盼弟这医都还沒开始学,这毒上倒有天分的很。

大概是看着几样东西混来混去也很好玩,小孩子嘛,又什么都敢尝试,倒给她混出来了一种液体,颜色鲜亮,上色极佳,而且还不容易褪色。用作染料是极好的,问题是她做的不是染料呀!是要往脸上抹的东西好不好!

招弟随便脑补一下,整个人都不好啦,要不要这么坑啊,这东西要真往脸上抹,那可就好看了。学习,必须学习,免得她真弄出来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来!

当然,弄出来的这个染料,极大地方便了来弟,想要什么颜色,只要添加那个颜色的汁水就行,靠着这个,来弟弄出了不少颜色,全都实验在她的那些线上了,她那些东西之所以那么好卖,鲜亮的颜色也起了不少的作用,反正经此一役,来弟得到了最大的好处,盼弟奠定了她敢思敢想敢乱混的基础,而招弟也深刻的了解了盼弟得危害性,对她的监管,一点也不敢放松。

总的来说,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前进,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事情也暴露了出来,成为了这和谐的一幕中的杂乱的音符。

这天招弟一来到山庄,王婶儿就拉着她往山上走,走到她放养鸡群的地方,左右看了又看,确定了没人才神秘地对招弟说:“招弟啊,我跟你说啊,那个春叶有问题,我好几次都看见她不好好的喂兔子,反而鬼鬼祟祟的跑到薜初妆房间外面探头探脑,不知道想做什么,你可要当心着她呀!”

春叶的姐姐春花当初捻轻怕重不想喂猪,不坦率地说出来,反而跑到招弟的面前说薛初妆的坏话,就被解除了雇佣关系,从新换了招弟他们村子里的一位大婶,春花回家以后,春叶还是继续的喂她的兔子,也没人听她说过什么,也没听说春花有什么不高兴的说法,招弟也就根本没有再关注过这件事情了。

没想到突然就听到这样的话语,招弟这一瞬间警惕性高涨,就怕她们是当初隐忍,其实是想找一个不惹人注意的时间然后报复薛初妆,毕竟要迁怒于人,薛出妆不管是站着躺着都要中枪。

虽然春花和春叶都是女子,但是招弟一点都不敢掉以轻心,当初徐屠户那件事给招弟的印象实在太深了,这个时代这种冲动犯罪的事情好像很多,本来只是一件小事,本来可以好好解决,当几方面的时间都比较凑巧之后,却很容易,发展成为一种不可挽回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