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另一侧,安阳县有头有脸的贵妇千金小姐几乎都到场了。

各个打扮的花枝招展,仿佛百花争艳一般。唯有楚白荷一身铠甲独树一帜,格外显眼。

只不过她那美丽精致的面孔虽然没有经过特殊打扮,也没有浓妆艳抹,在众女中也是一枝独秀,如同鹤立鸡群。

葱葱溪树暗,靡靡江莞湿。

雨过哓开帘,一时放春入。

一位侍女正在高声朗读另一边才子秀才们的作品,每听完一首,便品足论头的相互交谈着。

而楚白荷仍旧一副仿佛对什么都不关心的样子,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若无其事的吃着瓜子,品着茶水,甚是悠哉。

随着侍女念了一首又一首诗赋,众女的讨论也激烈的进行着。

客程行尽太行山,

又见嵩高紫翠间。

料得有人山上笑,

红尘如海没朱颜。

直到侍女念到这最后一首诗赋,现场的赞美之声也抵达了高潮。

“真是好诗,难得一见的好诗啊!”

“的确,也不知是哪位才子写出来的佳作?”

“这首诗意境高深,神韵齐佳,乃是上乘佳作。”

“彩衣,这首佳作是哪位才子所著啊?看一下落款,告诉大家。”贾丛林的夫人对着丫鬟吩咐道。

“是,夫人。”那名吟诗的丫鬟立刻恭敬道,然后看了看落款便道:“这首诗是杜冲杜公子所著。”

“看来我猜的不错,果然是杜公子所著。”

“这么好的诗除了杜公子还能有谁能作的出来?难得是咱们安阳第一美人的夫君沈秀才吗?”一位姿色颇为不凡的千金小姐掩嘴轻笑道。

只是她的姿色只是与其她女子相比较,与楚白荷一比就根本没有可比性,犹如云泥之别。

“李月妹妹所言甚是,那沈秀才不过一介落魄书生,无论家世还是文采,哪一样可以与杜公子相比较。”

“白荷妹妹好歹也是安阳第一美人,怎么会找到这么一个穷酸秀才呢!真是不明白。”

“人家白荷妹妹这叫自作清高,不像我们这些胭脂俗粉,喜欢攀高枝。”另一名女子也接过话来,语气十分尖酸刻薄道。

“徐丽姐姐言之有理,人家白荷妹妹的境界,我们是领悟不到了,咯咯……”那名叫李月的女子看向楚白荷,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由于她们的声音很大,自然一字不差的落入了楚白荷的耳中。只是楚白荷只是看了她们一眼,便仍旧若无其事的喝着茶,显然懒得理会她们。

与沈夜只是假婚而已,要说这些闲言碎语,她早都料到了,如今听到自然毫不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