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足可以证明,贾大棒子早就知道谢小红已死,还知道她被埋是尸在大古榆树底下。

由此可以推断,谢小红,就是他杀的!

可能是因色杀人,贾大棒子好色,这是全屯子人尽皆知的事,他发起情来跟畜生差不多,连屯子里四十多岁的寡妇都要强女干,更不用说城里来的年轻漂亮洋气又好欺负的女人了!

也可能是为财(菊花手表)杀人,毕竟是300多块钱的手表,像他们这些靠土里刨食的老社员,可能攒一辈子也攒不够一块手表的钱。

就算攒够了,也未必买得到,因为这年代啥都得凭票,他们两眼一抹黑的老社员,到哪儿去弄手表票啊?

不管是为钱还是为色,都足以令他杀人了。

要是能挖出谢小红的尸体,那贾大棒子基本就可以定罪了!

“你撒谎,你放屁……你诬陷好人……”

贾大棒子的老娘缓过神来了,当她意识到郑雅琴在说什么后,立刻激动起来,比刚才挨了嘴巴子都激动。

这可是关系到他儿子的小命和他们全家成分的大事啊,绝不能让这死丫头得逞了!

郑雅琴举了举手里的菊花手表,说,“我要是冤枉他的话,这块手表怎么说?还有,你儿子是好人吗?你们全家有一个好人吗?”

“屁!我们不是好人你是好人?”

贾老头红着眼睛,脸红脖子粗的指着郑雅琴着,“全屯子谁不知道你跑出去浪了半年多,出去的时候黄黄瘦瘦的,跟个大马猴似的,回来的时候就养的白白嫩嫩,水水灵灵的,谁知道你是不是出去卖了?不然搁啥吃这么胖?没准你这块手表就是哪个野汉子给你的嫖费呢?”

又扯着嗓门对看热闹的村邻喊道,“大伙知不知道,今儿一大早,老郑婆子就跑我们去了,非逼着我们家娶她孙女,我跟亮子他娘不肯,老郑婆子就把彩礼降到40斤苞米面子了,就这么着,我们家都不肯娶呢,还能拿这么贵的手表给她?美死她了呢?”

“你说谁出去卖了,你个挨千刀的杀人犯,红口白牙的随便诬赖好人,也不怕老天爷打雷劈死你!”

老郑太太听到老贾头说她家的丫头出去卖身了,也急眼了,嗷嗷就冲着老贾头去了。

别误会,老郑太太急眼并不是为了维护孙女的名声,她都不在乎孙女的死活了,一个孙女的名声算个屁。

但是,她在意她那俩大金孙啊,这死丫头的名声要是毁了,将来这俩孙子可上哪去娶媳妇啊?

谁好人家的闺女愿意嫁一个窑姐的弟弟啊?

所以,这个名头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必须把老贾家怼回去。

贾大棒子的老娘也不是好惹的,特别是在她儿子危险,需要她保护的时候,她的战斗力也蹭蹭的升级。

“你还有脸说别人诬赖好人?你家那死丫头就没诬赖好人啊,我儿子一直本本分分的做人,我们一家子也都规规矩矩的不敢做半点违法乱纪的事儿,你家死丫头凭啥说我们杀人了?”

张桂枝阴阳怪气的说,“就凭她手里拿那个证据呗,你们家没杀人,她哪来的手表?”

“那是你闺女当婊子挣来的。”老贾头恶毒的说道。

“你闺女才当婊子呢。”张桂枝也红了眼,她急眼的原因跟她婆婆一样,不是因为她闺女,而是因为怕她那死闺女影响到她的宝贝儿子。

“行了行了,都别吵吵了。”一位公安挥了挥手,将红了眼的两家给吼住了。

“这个小同志不是说有个死尸埋在大古榆树底下吗,咱们这就去大古榆树下边挖挖看,要是挖到了,就证明这位小同志没撒谎,挖不到,咱们再说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