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悄悄瞧他一眼。

他正用力吸气,一侧的咬肌十分明显的凸了出来。

起码过了一两分钟,他才沉沉地问:“你想要路锋地产?”

我合上眼,疲倦地说:“路锋地产有我最讨厌的人。”

那晚的话题到这一句全部结束,他不然我睡旁边的床,于是我也没客气地直接钻他被窝里。

病房的床大部分都小,阿临怕我摔下来,腾出手臂给我靠,两具身子紧紧贴合在一起,我的手也不是太安分,直在他腰上画圈圈说:“你朋友们都喊我嫂子,你和孙霆均打架的时候也说我是你女人。现在我们还睡一块,你说,我们算不算好上了?”

阿临把下巴抵在我脑壳上,鼻息问问热热地落下,只答了寥寥几字:“你说什么关系就什么关系。”

我内心欢喜,愈发紧实的搂住他的腰:“那我以后想上你,你不会再说我色了?”

他说:“你就躺爷身下的命。”

睡到半夜,我们自然而然地运动起来。病房熄了灯,走廊上护士和睡不着的病人走来走去。

我死死咬住嘴唇,忍受着狂风暴雨般的侵占,却不敢喊出半点声音,可整张床还是发出了很大的声音,嘎吱嘎吱不停地在响。

这种感觉又让人刺激,又让人羞愧!

隔天,阿临出院。

我开车送他回家,自动关机的手机才插上电源一会,我开了机。

才十几秒,电话就进来。

是路悠打的。

“什么事,说!”我的态度并没有因为她所受到的遭遇而客气起来。

“贱货!婊子!程乙舒,你怎么能那样做!我才十九岁啊,你心肠怎么这么毒!你这种女人应该去死!被卖到夜场当小姐!”电话那头的路悠几乎在用吼的!

我听得云里雾里,骂了句:“傻逼,你脑残吧,我怎么你了?”

听得出来路悠的呼吸声特别重,很可能如果我这会站在她面前,她能拿把刀直接捅在我肚子上。

“程乙舒,你还装,那天我都看见你了!你先是找人打电话约我出来,我去了,结果等待我的是什么!那个老头……好恶心!”她崩溃地吼叫出来,言语中的绝望和愤恨快要震碎我的耳膜!

我心里咯噔一下。

孙霆均真是好样的,他还真不是个草包,以前是我小瞧他了。

路悠的事,他早早有了第二手准备,孙霆均把这个大锅直接往我头上一罩,整起事件变成了我的精心策划。这样一来,就算我不和路锋地产作对,怕是他们也会绞尽脑汁想出很多阴招激化矛盾。

“程乙舒,你怎么不说话?是没脸说话了是吗?”路悠还在电话那头撕扯着喉咙。

我烦了,喝了句:“不是我做的!老娘没干!”

“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你那个退了的爸,你,还有你身边的所有人!我路悠都不会放过!我们走着瞧!”

嘟嘟嘟。

路悠歇斯底里的声音化作一串燥人的忙音。

我紧握着手机出神。

脑袋被咚的敲击了一下。

“谁的电话?”阿临已经洗好澡换好衣服坐在我身边。

我瞧他一眼,把昨晚我没说的一部分也如数补全。

阿临听完没什么反应,低头轻轻吹着茶水热气:“没事。”

看上去他完全没有把这些事放在心上,又或者说身边这个比我大十四岁的男人实在是经历过太多大风大浪,已经没有什么是他会害怕的吧。

我靠在沙发上,把手挂在他肩膀:“陶四他们还好吗?”

“好着。”

我心里装着事儿,聊天也心不在焉,双脚勾在一块,有一下没一下的晃动着。直到阿临说:“今晚我要去参加一个地产商的酒会,估计到时候路锋一家也会在,你要是有兴趣就跟着我一块。”

“当然有兴趣!”我一下就来了精神头。

我倒要看看,那个抛弃了我过好日子的妈有多光鲜。惹火了我,我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戳穿路太太的真面目,告诉所有人,她是怎么抛弃了自己的亲生女儿,怎么伤害自己的亲生女儿,又是怎么会了保住自己的好生活去扮演一个好后妈!

多想就此手撕那对假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