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着镜子一照,自己都笑出来说:“程乙舒你自己瞅瞅,就这身打扮给人的感觉就是个不正经的姑娘,谁会相信你是个能吃苦的人?”

简单化了个小妆,我开车带着阿临去了新世纪。

车子在停车位上停的横行霸道,下车前我问阿临讨了根烟,我吸到一半问他:“正常情况下,男人看见女孩子抽烟我都得逼逼几句吗?”

他的手在我脸上狠掐了一把:“我让你戒你就能戒了?屁用没有的话我都懒得说。”

我吃痛,扫掉他的手,丢了烟蒂把整个身子都伏过去,直接拎住他的皮带,很勾人地说:“小临临,是不是皮痒了?你老实说喜不喜欢和我做?”

这男人真是个奇怪的动物,明明这会儿是他先调戏我,可我一旦反客为主,他反倒不好意思了。

他粗鲁地拿掉我的手,调整了下皮带的扣子说:“程乙舒,你好歹是个女孩子,老说这么不要脸的话你有劲没劲?”

“有没有劲,你不是知道吗?有劲得很!”我干脆身子一翻直接把一条腿驾在他小腹的位置磨蹭几下。

他被我弄得特别无语,骂了句:“小骚货!”

我一听顿时就不太高兴了,马上要抽回那条姿势扭曲的腿,阿临的大手一把捏紧我的小腿肚,揉了几下说:“小骚货也挺好,床上野得带劲,爷凑合着收了。”

我舔了圈自己的嘴唇说:“等我腻了你,往后就去骚别人。”

“呵,你腻不了。”

我们在车里斗了好一会嘴,一看时间都超过一点半了,车窗外的泊车小弟也在车外打转,一副想敲车窗又不好意思的样子。

“人姑娘该等急了,我们下去吧。”我其实很迫不及待的想去见见那姑娘,因为她代表着阿临爸妈的口味,从她身上我能不费功夫地得到想要的信息。

阿临听我这么说,脸上顿时挂满了烦躁,张口就骂道:“擦,真堵心。”

我们各自开车门下车,到了约定地方,远远就瞧见一个水灵姑娘坐在靠窗的一张台子上,椅子是长长的木质秋千,她把手扶在盘着绿色假藤蔓的吊绳上,升职极轻得晃动。

我看见她的第一眼就忽的皱起眉头。

这姑娘五官水灵,年纪估计也和我差不多,可她一点粉黛都不施,一身白色的连衣裙穿着,桌子底下两条洁白的腿儿兀自交叠着,就像青春电影里的女主角一样干净,绝不是那种老让我堵心的妖艳货色。

说来也奇怪,我一点也不讨厌她,看着就喜欢,绝对是个好姑娘,难怪被阿临的爸妈相中。

我马上侧头看了眼阿临的表情,他似乎也没想到会是个瞧着这么干净的姑娘,深深皱起了眉头。

我们十分默契地互相对视一眼,心里八成都在想,这么一个端正清纯的姑娘,谁还忍心去让她难堪?于是我说:“你还是去见见吧,我在旁边找个位置坐,话你自己说清楚,我瞧她就是个好女孩,狠不下心撕她脸皮子。”

阿临的眉头皱得更深,忽然沉默了。

我不等他答应,直接选张姑娘身后的位置坐,椅子的方向我挑了和姑娘的同一侧,因为这样我能看清楚阿临的一切表情。

服务生上来问我是不是两位,坐我前面的姑娘回头瞧我一眼。我冲服务生说:“就我一个人。”

方才在车里的甜蜜一下就恍如隔世,因为接下来我会目睹阿临和别人相亲的全过程!

娘希比的,这事也怪我自己。

面对狠角色从来都不怕怼,可就是对和沈芳一样瞧着简单干净的姑娘毫无抵抗力。

阿临没多久也过来了,拉开了姑娘对面的椅子。

姑娘自我介绍了一番,声音忒甜了,比阿临弟妹的声音还甜几倍,连我一个女人听了,身子都麻了。

阿临瞧我一眼,到底是亲密接触过的‘战友’,默契多少还是有一点。寥寥几次的眼神交流,还是让我那姑娘察觉到什么,她转头看我一眼,然后我就听见她问:“你和后面那位女客人,认识吗?”

阿临不着急说话,拿起面前的茶水喝了口才说:“女朋友。”

“啊?糟了。”姑娘忙抓起手机。

我探头看一眼,发现是微信的语音通话功能,对方的名字显示的是商阿姨。

阿临还不知道所以的问:“什么?”

很快,在入口处,一个打扮朴实的中年妇女提着挎包,朝这边望了过来。

姑娘肃然起敬地站起来,软软地喊了声:“商阿姨。”

阿临没有回头去看什么,他是个聪明人,八成已经猜到了一切。大手一掀,直接掀翻了面前的茶杯!

“是阿姨一定要听,不是我的意思。”姑娘大概是被吓着了,连连摆手。

中年女人快步向这儿走来,没有先和他们说什么,反而站在我身边,从下大量到上,又从上打量到下,用那种看小三儿的眼神瞧着我,开口就是句:“这世上怎么有这么乱七八糟的女人?穿的都是什么?”

我一下就憋了股鸟气,出口就反击道:“你儿子就是喜欢我这种乱七八糟的女人!”

大概我的态度是真的糟糕,以至于真的激怒了阿临的妈妈,她抬手就想往我脸上扇。

我眼疾手快地握住她手腕,一字一顿道:“这世上除了生我养我的,别人没资格随便上来就给我吃耳光!要是哪天我真成了你儿媳妇,我做得不好你您再扇我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