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老太婆和方水仙就跟没见她们娘仨一样，过小弄堂进里屋去了，方月娥见着包子犹豫一下，留了下来，“二嫂，坐包子呢，今天签合同的事还顺利吗？”
陈秀英开这个水果店，方月娥没多大反感。
方水仙的衣服现在都是她负责洗的，除了这个，她打定主意，不再干其他的事。
平时，家里的水果也就陈秀英会买，而且为了省钱，陈秀英买的水果并不好，苹果是五元一袋的，葡萄呢不是整串的，都是人卖剩的便宜货，一颗一颗的，十颗葡萄里还有三颗坏的，就是玉米也是“癞头玉米。”
难得玉米旺季便宜的时候，买些好的回来，可如果开水果店就不一样。
水果店那么多水果，二嫂总得拿些回家吧，方月娥想得美。
“恩，挺顺利的。”现在陈秀英一提水果店的事脸上就有笑，“月底前就能开起来，到时你和你那些朋友旧同学说说，开业当天我们还会搞促销，东西肯定比外面的便宜。”
“一定的二嫂。”方月娥眼珠子在那打转。
方小鱼心中嗤一声，白吃就不错了，还指着她带人来。
淡淡的道，“小姑，可说好，这东西可不能白送，就是认识的也得按促销价来，这水果店可不止我妈一个人开着，亏本的事咱做不来。”
方月娥正转着这个心思，被方小鱼这么一说，面上讪讪得应下来。
说话的间隙，陈秀英又摆好了三笼包子，方月娥争着，“二嫂，我来吧，我来上锅吧。”
“上锅的事，我来就行了，你去里屋叫下爸和妈他们，刚蒸的包子，趁着热乎劲儿，我们先吃上一笼。”
方月娥去了里屋，方永华和方小鱼跟着陈秀英进了里屋。
大灶里的三锅蒸包飘出来面粉混着肉的香气，蒸好了。
陈秀英用抹布裹着，拿出了锅，又放了点水，放了三笼蒸笼里的生包子进锅里。
方小鱼拿了空碗，一笼热包子上了八仙桌，方四九被方月娥拉着出来，方小鱼原以为樊老太婆和方水仙端着架子不会出来。
没想到她还出来了，估计在外面奔波着回来，肚子饿了，谁也不会跟肚皮过不去。
一笼的热包子很快吃完，陈秀英又叫方永华拿了一笼出来，方国栋在外面窜门回来了，陪着方四九一起喝了点老酒。
吃完包子，洗洗睡觉九点多了。
第二天方小鱼到学校，班级发生了一件大事，同学们都在传班主任肖红梅调到五班去了。
同学们脸色惶惶之下又带着担心，方小鱼下意识就看向欧阳笑笑，欧阳笑笑脸上得色一闪而过，挑衅地回视着她，这一次欧阳笑笑没有扮可怜。
边上的苏曼曼脸上带着鄙视的笑容，“方小鱼，你完蛋了，喜欢你的肖老师被调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