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跳水,我要跳水,我也还有梦想。选择云腾,我就能更好的走这一条路,走向更广阔的舞台。难道我这样的选择有错吗?是不是跟着碧波一块倒下去,才算有义气吗?”

马小嘴面向陶宁、韩传,“基地长、韩总教练,你们难道愿意看到基地解散之后,大家离开热爱的跳水池,卷着铺盖哭哭啼啼的走人吗?在可以有选择的时候,为什么就不能做对自己有利的决定。”

“马小嘴,你说的没有错,队员们有选择的权力。”

陶宁闭了闭眼睛忍痛道,“碧波的队员无论选择离开还是留下,我都尊重你们的决定。大家不用觉得对不起基地,也不用觉得对不起和韩总教练,在哪里训练都是一样。希望你们离开碧波后,也和在碧波时一样,好好训练,努力练出成绩,为基地争光、为国争光,成为一名优秀的跳水运动员。这是我对你们最后的期许。”

陶宁看向曲一鸣,郑重地说道,“曲一鸣,你曾经也是一名运动员,知道一个教练员对运动员的成长有多么重要。希望你恪守教练员的情操,不要存有私心,公平认真的对待每一个运动员,不论是云腾,还是碧波的队员都能一视同仁。”

曲一鸣挑眉,“当然,我们云腾的队员,我当然会好好对待。”

“那好”,陶宁嘱咐,“留在我们碧波的队员,也不要对离开的队友们心存抱怨。大家能共同训练,集体生活这么久,是缘份,要珍惜这份缘份。等你们长大了,就知道这份情谊是多么难能可贵。”

“基地长。”队员们哭喊起来。

“好了,大家不要伤心,做决定吧。”

队员互视了几眼,多数人坚定地选择留了下来。

当然也有极少数人离开队伍站到了朱玲玲和马小嘴身边。

人各有志,不能强求。

对离开的队员,有了陶宁的嘱咐,留在碧波的队员也没有恶语相向。

这已经是目前来说最好的结局。

对于这样的结果,曲一鸣却并不满意。

在他看来陶宁很懂得收买民心,被他一番煽情的言论,碧波的队员受到了影响。

原本以为招收20名队员,碧波的队员必然为了这个名额弄得头破血流,争着想要来云腾。

现在曲一鸣看着站在朱玲玲和马小嘴身边稀稀疏疏的四、五个队员,简直像是在笑话他。

什么头破血流,根本没有人愿意过来,好吗?

要不是笃定他会租下碧波的场地,曲一鸣敢肯定,这些动员一个也不会过来。

虽然这是事实,但实在太没有脸了,好不?

曲一鸣沉着脸站起来,指着朱玲玲,“你留下,被碧波开除的队员,我们云腾不要。”

曲一鸣的话恍如晴天一个霹雳。

朱玲玲脸色唰的一白,云腾不要,他居然说云腾不要。

他利用完了,就要扔了她。

云腾如果不要她,她还能去哪里?

朱玲玲神色慌乱道,“曲总教练,我做错了什么,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曲一鸣满脸无情,“你是碧波的人,这句话你应该问碧波,你问我做什么?”

看着曲鸣冷如寒冰的脸。

朱玲玲噎的说不出话来。

她能说是曲一鸣主动拉近的她,暗中让她对付碧波的吗?

她都在碧波的队员们面前说了没有背叛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