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家‘奉天院’外。

天空布满乌云,阵阵凉风席卷,一派风雨yu来之势,令人只觉压抑,诡秘。

聂风出了阁楼,就听到一阵难听得令人想吐的鸟叫声。他喜笑颜开,来到‘奉天院’外。

果然,那李武一脸焦急地站在石狮子旁。他见到聂风,立刻跑了过来。

不等聂风开口,满脸大胡子的李武,一脸愁容,急道:“老大,出事了!”

聂风眉头一皱,道:“快说!”

李武抓了抓屁股,略作思考,组织语言后,说道:“聂德那狗ri的死后,聂德的老子又在老大手上吃了亏,整个人变得像条疯狗,一天天在大院里虐待家丁。我们三人还好,在老大的帮助下,也有了炼气六重的修为,其他的人可算遭了殃。每天断手断脚的不少,甚至,有时候还要死人!”

聂风脸se一沉,提了李武屁股一脚,气道:“这关我屁事,说重点!”

李武撇撇嘴,说道:“我说这些,还不是希望老大能出手帮帮忙。既然老大没这兴趣,当我没说。但,聂泰华那老狗,最近有些怪异。有一天我无意碰到,他跟一个奴仆在后院见面,他问:‘话带到了吗?’那奴仆回答:‘带到了,那位爷说,再过十天,他就出手。’他又问:‘你确定没人发现?’那奴仆说:‘确定没人。’接着,聂泰华一把捏碎了那奴仆的喉咙,自语道:‘小兔崽子,再让你逍遥十天,十天过后,我让你生不如死!’”

聂风等李武说完,心头一沉,暗道:“这老狗莫不是在暗中算计老子?”他思索半天,问道:“那老狗还说什么没有?已经几天了?”

李武想了想,肯定道:“没有了,当时他杀完那奴仆,就离开了。到现在,已经第八天了。找你好多趟,也没有碰到你,不怪我!”

聂风点了点头,又给了李武几颗‘培元丹’,把他打发走。

李武走后,聂风思来想去,感觉不对劲儿,但转念一想:“无论如何,老子必须掌握先机,先下手为强,去探探风,实在不行,老子多花些丹药,雇一些高手,先把他杀了!”

聂风打定主意后,也不和人打招呼,直接出了聂府,到东陵府上,买了不少的器具。比如,驱气散,用于遮蔽气息,令人不能发现自己。又买了不少暗器,涂上毒药,以备不时之需。

反正聂风这次,花了大价钱,买了许许多多的东西,感觉准备妥当了,这才趁天黑之前,回到聂府。

回了聂府,他没有回家,在身上洒了驱气散,又披上黑se的袍子,鬼鬼祟祟地来到聂泰华的府邸。

此时,聂泰华府邸一片死寂。正如李武所说,聂泰华最近发了疯,搞得整个府邸人心惶惶。奴仆、家丁谁也不敢多嘴。

聂风趁着月se,翻身进入聂泰华的大院,身如灵狐,几个纵跃,来到了聂泰华的主阁楼下,避开巡夜的家丁,悄然上了二楼。果然,聂泰华正在主阁一楼,喝着闷酒。

这也是聂泰华没有进入内视通灵的境界,否则,聂风目光落到他身上,他就能感应到。显然,聂泰华此刻根本没有发现他。

聂泰华喝了好久,聂风都快要不耐烦。突然,聂泰华轻声自语道:“德儿,你放心。过了明天,爹爹就能替你报仇了。爹爹发誓,就算倾尽一切,也要替你报仇!”

‘报仇’两个字,聂泰华咬得极重,右手一用力,酒壶‘嘭’的一声爆裂开来,酒水四溅。

聂风也气得不轻,没想到聂泰华竟然如此仇恨自己,暗道:“你儿子找死,你也找死,老子成全你们!”

就在此时,聂泰华似乎有点迷糊,低声说道:“德儿,你爷爷碍于身份,不敢出手杀那畜生。可是,你爷爷给了我一件宝器,让我去求林家的一个长辈。那长辈实力很强,更jing通刺杀,潜入聂府杀了那畜生,也是易如反掌。后天,那畜生,绝对活不过后天!”

聂风一听,更是咬牙切齿。但,此刻他却不敢出手杀人。

第一,相距这么远,他没把握能够一举击杀聂泰华。

第二,就算杀了聂泰华,必然惊动家族高手,他怎么也逃不掉。

他思考了片刻,蹑手蹑脚站起身来,双脚轻点,身如幽浮一般,落到主阁地下,双脚再点,整个人化作一道黑se闪电,冲出了聂泰华的府邸。

他此行目的已经达到,聂泰华的计划,他已经知道。

此刻,他一边疾奔,一边思考:“林家的长辈,必然是个我不能抵抗的人,而且又jing通暗杀,我防不甚防。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抽身离开,等风平浪静之时,再回聂家,或者,直接前往仙宗!”

聂风打定主意,身如闪电,往聂府之外跑去。

他却不知,就在他离开之后。聂泰华的主阁里,悠然走出一人,身材高大,两鬓白发,此人正是聂惊宇。

聂惊宇与聂泰华相似一笑,随即道:“这小畜生上钩了!”

聂泰华点头狞笑道:“他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次我要把他挫骨扬灰!”

聂惊宇点头,随即同聂泰华离开主阁,向聂风追去。

聂锋一路疾奔,躲过聂府众多巡逻,离开聂府,却没有向东陵府方向去。相反,他却向东陵山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