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终于谦虚一回。”樊文良说着,把这块白肉放进嘴里,吃完后,跟江帆说:“江市长,不错,真的不错,再来一块。”说着,自己又去夹了一块。

见大家喜欢吃,王家栋更高兴了,他说:“这道菜非常适合男士吃,蒜味浓厚,肥而不腻。自从我迷上厨艺后,我就经常在想一个问题,你说一个十多页的菜谱,冷热荤素、汤菜点心,这一个酒店得做出多少道菜?中国有句老话,叫‘尝鼎一脔,而足知全味’,天天去饭店吃饭,最头痛的就是不知点什么菜吃,就是因为饭店的菜已经没有吸引力了,说的不好听一点,全是味精的味道。”

哪知,他说完后,王圆说话了:“爸,您别呀?照您这理论,我这饭店就开不下去了。”

“哈哈哈。”大家都笑了。

中途,王圆由于还有事,他和雯雯分别敬了在座的酒后就回酒店了。望着他们俩出去的背影,樊文良问:“什么时候给他们办喜事。

王家栋说:“我也不知道,年轻人的事,我不搀和,不参加意见,一切由他们自己,我到时出钱就是了。”

“呵呵,人家王圆用你出钱?”

王家栋说:“不用更好。”

“卢辉怎么样?”樊文良突然问道。

“唉——怎么说呢?这人啊,如果永远没有出头之日可能也不显什么,一旦有了出头之日,就认为自己以前白活了,为什么白活了,就是因为没有伯乐,总认为自己是金子,总有一种过去甚至是长时间被埋没的痛苦,反应到言谈举止上的就有些、有些那个了……”王家栋正措着词,话还没说完,他的呼机就响了。

老伴儿说:“从来都不把呼机带回家,怎么今天带回来了?”

王家栋没有理她,起身从衣架的外套里掏出呼机,看了一眼,是他一直在等待的信息:祝您生日快乐,小卓。

每年的这天,王家栋都会收到她同样的问候,一成不变,永远都是这句话。尽管王家栋从来都不给她回复,但是等她的信息好像成为他生日中不可或缺的一项内容。这个世界上,年年记起他生日的,除去老伴儿,恐怕只有她了。

删了古卓的这条信息后,王家栋回到酒桌,他的内心很激动,也很幸福,端起酒杯,说道:“这样,我郑重的敬大家一杯酒,谢谢你们,谢谢你们给我五十岁生日带来了快乐。”说完,一口喝干。

两瓶酒,全部喝光,主食就是长寿面。吃完面条后,江帆和彭长宜起身先告辞,江帆说:“樊书记,您晚上住小圆哪儿吗?我去给您安排。”

樊文良说:“已经安排好了,你们也早点回去吧,正月不忙的时候,到我哪儿去聚。”

彭长宜很想问问老胡的情况,他看了一眼樊文良,欲言又止。

哪知樊文良似乎看出了彭长宜的心思,说道:“长宜,有时间去吧,我们那里有个人总念叨你。”

彭长宜笑了,说道:“好的,一定去。”

现场会结束后,彭长宜去了一趟省城,他特地拜会了《京州日报》的总编叶天扬。

他在做出这个决定之前,他也是经过一番思量后才决定这么做的。自从孟客给跟他说了那番话以后,彭长宜的确往心里去了。要知道,对于眼下的彭长宜来说,他也在寻找突破的空间,经过清理整顿土法熬油这项全市工作的历练,彭长宜对自己有了信心,尽管他依然低调处事,但是仰望星空、憧憬上升的心思还是有的。

人,一旦步入官场,升迁,便是时刻都会梦想、甚至去刻意追求的事,彭长宜也不例外。王书记也说,省里有的关系不能放弃,要走动走动,他省里的关系无非就是靳老师还有叶桐。

亢州人的眼光,从来都没只是放在锦安,大部分都在往上走关系,眼看着人们都在往省里送礼,他也就有了跑动之心。要知道,如今你想要求进步,光靠你的上级关系还不够,还要有隔级的关系,也就是说,你要跑你上级的上级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