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声屏住了呼吸,骤然间觉得心脏很不舒服,一整天都是这样,持续了很长时间了。

她同样是沉默了很久,才抿着红唇开口:“没有什么男人。”

霍修默大手插在裤袋里,拳头捏的很紧,连青筋都冒起,表面上,跟她较真一样,半点妒忌之情都不愿露出来,冷嗤道:“江雁声,别跟我解释什么昨晚打电话让我听了一场好戏的不是你,还是你有选择性失忆症?”

江雁声无从解释,声音就像是卡在了嗓子眼里,发涩的厉害。

“你跟我做,都没叫的那么浪,还是说偷情能让你更兴奋?”霍修默最不能容忍她躺在别的男人床上叫,被除了他以外的男性触碰,还大言不惭的敢贬低他的技术。

江雁声瞪向他,眼角处微红:“你说话,能不要这么难听?”

“你都敢做,还怕我说?”霍修默提起这件事,妒得他眼底沁出浓重的阴霾之色,

他有时候,真想一手掐死她省事,难养的要死,宠她还不够,也不知道这副倔脾气是谁惯出来的。

江雁声殊不知他内心想什么,但是她的倔脾气从小在江家被打出来的,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人格。

霍修默没说一句软话时,她态度也不可能示弱。

卧室气氛一时间都僵持了起来,男人盯着女人,女人看着墙壁。

霍修默薄唇溢出了嘲讽的冷笑:“没话说了?江雁声,你最好现在就把奸夫给我说出来,否则,被我找到连全尸都不会留给你。”

江雁声看着这个阴鸷的男人,突然出声说:“最近一次跟我滚床单的男人,早晚要肾虚yang痿的。”

最近一次?

在霍修默眼里俨然就是她外面那个奸夫了,深寒的温度从眼底透了出来,咬字极重:“你还知道。”

“现在知道了也不晚啊。”江雁声眯起了眼眸,一字一字吐出红唇:“我祝他以后睡别的女人秒泄,中年秃顶,晚年得子!”

这些口头上恶毒的诅咒,并没有让霍修默打算饶了她的奸夫,沉声道:“别跟我扯远,江雁声,我最后警告你一次,还想护着外面的野男人,就别怪我一个个出手收拾任何跟你有关系的人。”

江雁声脸色变了,问他:“你威胁我?”

“是又怎样?”霍修默清楚的告诉她:“我弄不死你,还弄不死那些人?”

江雁声气到了,扬手就要扇他。

霍修默大手轻而易举就将她手腕攥住,眼底掠过深重的戾色:“我现在对你这具身体硬不起来,打我也别想我碰你一下。”

上次被打了多少次巴掌,江雁声就被他摁在了床上睡了几次,这次他话里冰冷的讽刺极了,就好像心理有洁癖一样。

她笑了,忍着脾气说:“想要解释是吧?”

下一秒,江雁声用力去挣脱开他的大手,侧身不愿面对他,垂在身侧的手都在细微的颤抖,等平复下情绪后,才冷静的开口:“你跟梁宛儿在医院被我看到了。”

霍修默眸子里的瞳孔紧缩了下,想要解释这件事,看她侧脸冰冷的模样,话又顿了下来。

江雁声纤长的眼睫毛掩着,黑发衬得小脸很寡淡,没有去看男人的表情,声音带了沙哑:“我……心情很不好,又不想跟你吵架,所以就让南浔帮我找借口应付你。”

霍修默眼神一下子寒冻得吓,几乎要认为她下句会说是这个的原因,才使得她愤怒之下找了别的男人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