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无言的痛苦让她精神上承受到了极致,她会被迫记起来童年里最阴霾的回忆,记起她的几乎所有噩梦都是从王瑗嫁进江家,怀上江锦乔才开始的……

江雁声闭着双眸落泪,乌黑的秀发四散,将她整个人衬得很狼狈,还透着一股死静绝望般的气息。

眼泪一颗颗的掉下来,砸在地板上也是无声的。

她低头哭着哭着,抿紧了的唇角突然一勾,弧度妖艳至极。

走廊上的窗户还挂着阴风进来,雨也哗啦啦的下,就连壁灯照映的光晕都透着一股惨白之色。

江雁声纤细单薄的身影跪在地板上像静止了一般,过了数秒钟后,她才抬起了苍白冰冷的脸,在那一双眼尾微微上挑的眼眸里,看不见一丝丝的痛苦。

她幽冷的目光先打量了四周环境片刻,才站起身,直直对着漆黑的卧室。

脚步迈进几步,便能看见了躺在大床上沉睡的男人。

江雁声眉心拧起厌恶的情绪,共用一个身体,无法避免会清晰的感受到跟男人做完后,酸软的异常感。

“你就这么喜欢跟男人做这样肮脏事?”她声线冷极了,低眸看着自己这副身躯。

“呵,你跟我以前相处的不愉快吗?为什么要嫁一个男人来恶心我?你看,现在又是我在帮你承受这一切。”

江雁声漆黑的眸里除了厌恶的情绪,就没有别的了,她走进去,嫌弃到不愿意看床上的男人一眼,而是走到衣帽间换衣。

后半夜。

一个穿着黑色运动衣的女人出现在警察局,鸭舌帽遮挡住了脸,黑色长发披肩,从背影气质上看是冷美极了。

她手里拿着一根泛着银光的棍子,走上台阶。

……

翌日,清晨。

霍修默醒来,额头还有点裂开疼,伸出大手朝身旁摸去,却早无了女人的痕迹。

他短发慵懒凌乱,坐起身的同时被褥从胸膛滑落下去,露出了结实的肌肉,一道道线条性感分明,被窗外的太阳光线照映下,男人挺拔矫健的身躯充满了力量感的魅力。

霍修默眉头皱着,大手将被子掀开一看。

昨晚做完,江雁声连一条裤子没给他穿,也没给他清洁卫生。

很显然,这女人心底没准还存着气。

霍修默长指揉揉眉骨,上班时间不早了,他下床准备去卫生间洗澡,搁在床头柜的手机这时候响起。

他伸出大手拿过来,看了眼屏幕上显示苏湛二字,才接通:“什么事?”

“二哥,你昨晚睡在了哪个女人床上?”

霍修默眉头又皱紧几分,语气不太好问他:“我除了江雁声的床,还有哪个女人的床能上?”

苏湛迟疑道:“我不是这意思……你昨晚跟二嫂真睡一块?不是吧?”

“你想说什么。”霍修默迈步朝卫生间走去洗漱,周围很安静,只有他一个人。

苏湛的嗓音,清晰透过电话传来:“一大早我就听局里一哥们打电话来说二嫂半夜去找她后妈了,花点钱买通当晚看守的警员,二哥,她活生生把自己后妈打得当场流产的事,你不知道?”

霍修默拧开水龙头的动作一顿,薄唇扯动:“你说什么?”

苏湛重复说:“江雁声啊,她半夜跑到警局把那个叫王瑗的女人打流产,就用铁棍往肚子打,二哥,我朋友还说江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