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衣柜里还放着江雁声上次送来的性感内衣,拿回家就藏起来了也不好意思拿出来穿,有偷偷地试过……可是,胸前太平了,还是难为情。

江雁声不知道裴潆烦这个做什么,安慰道:“你这样就不错了。”

裴潆喝了口酒,她平时滴酒不沾的,今天却越喝越觉得好喝,美丽嫣红的脸略不自然,抿着唇间的酒香味,小声说:“雁声,你想过生小孩这件事吗?”

江雁声指尖握着酒杯一僵,就连笑容都淡了。

她闷闷的喝了一口酒,语气里,有着某些压抑的情绪:“想啊,以前做梦都怕怀上,现在做梦都想怀上。”

可是她的身体很弱,又开始吃起了抗精神的药,倘若怀上了,对孩子也不好。

裴潆低垂的眼,半响,喃喃道:“我不知道我是对的,还是错的。”

“嗯?”

“我也喜欢小孩,也爱我的舞蹈……”

裴潆坚持不生,一年又一年这样过去,好在斯穆森不在乎孩子这件事,她的婆婆更不在乎。

就这样,婚姻平静的维持着。

她醉了,也对江雁声吐露出心思:“我是不是很没用?只有在舞蹈里……我才能自信找到真正的自己。”

裴潆未出嫁时听父母安排,出嫁后听斯穆森的安排,唯一坚持的,就是跳舞了。

她不愿意放弃,倘若连这个都没有了。

裴潆仿佛自己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漂亮木偶,每天要做的就用一张美丽的皮囊让人赏心悦目就够了。

不愿这样,也不想这样。

“雁声,在我眼里你是一个有血有肉,会生气会开心的人。”裴潆是羡艳的,不想她自己。

江雁声听了自嘲道:“你忘了我的病?”

她就不是一个正常人,怎么会惹人羡慕呢,不过再完美的女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烦恼。

裴潆是,她也是。

……

本来只打算喝一瓶酒,不知不觉中又叫了一瓶,就连江雁声也喝的有点醉了,和裴潆待在包间里从孩子聊到男人,又聊到婆婆上。

最后,江雁声有点头晕靠在桌上,眼眸半眯先休息会,等酒醉淡去在回去,反正,还早着呢。

她是一点都不想回家面对霍老太太了。

裴潆也醉了,她倒不会发酒疯,就是那双美眸看人的眼神又柔软又可怜,看的推开包间的冷峻男人眸色明显深邃几分。

女人一头青丝散下来披肩,衬得容颜精致透红,身子软若无骨的在桌前趴着起不来了。

那微微仰起头,看过来的眼眸带着潋滟水光,仿佛照映进了男人深邃如潭的眸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