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楼,他踹开了主卧的门,呼吸稳沉不带喘,却将江雁声动作很轻放在了偌大的床上。

没有第三人,似乎眼里更加只会有彼此的存在。

江雁声这会儿想要忽略他都难,不愿意说话,便被他突然紧紧的抱在怀里,手臂力道大到都快让她呼吸不过来了。

霍修默开始吻她,将浓烈的属于男人的气息灌进她口腔内,这样深而长的亲吻就好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吞了般,强势汹汹,亲密的纠缠完全没有章法可言。

“嗯?你说句话,声声……”他薄唇贴着她的唇瓣,一字字混合着薄烫的气息洒下,用很低的语调,不停的说:“跟我说句话。”

从医院到回家,她的安静几乎是将他逼疯。

霍修默一直在隐忍着胸腔内翻滚的情绪,想到她这四年,想到她现在冷待的态度对待他,那股密密麻麻的窒息疼痛又开始复苏了。

就好像在疯狂的吞噬着他,掏空了他整个身躯。

霍修默大手捧着她温凉的脸蛋,眼底已然是血红一片,这样的吻直到让她喘不过气,才移开了薄唇,嗓音哑道:“没有想娶别的女人……”

他深眸深藏着晦暗的情绪盯着女人眼眸,一字一字说给她听:“这四年包括现在,都没有女人能代替你。”

江雁声脸蛋的表情淡漠得透明,她会这样,完全是因为一次次的期盼都被霍修默亲手扼杀了。

他惯来喜欢给一颗糖,然后在你满怀欣喜的时候,又告诉你,这颗糖是坏的……

在江雁声眼里,他的所作所为,包括口中说出的每个字,都已经不值得相信了。

她怕。

再一次对他充满了憧憬时,会被狠狠地扇醒。

霍修默低首,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依旧紧紧盯着那一双平静的眼眸,嗓音沉哑似从喉咙深处溢出来:“我都知道了。”

这句话说出来的那一瞬间,江雁声平静的面容才开始微微变化,下意识便想伸手推他。

霍修默手臂先一步将她抱在怀里,眼底深邃不已。

不管江雁声怎么打他挣扎,都不会在放开。

“对不起,我爱你。”这两句话,他贴在她耳朵,清晰的说出口。

可是……

那只耳朵是左耳,江雁声已经听不见了。

她却开始落泪,双手不顾会疼,一下又一下打在了他强健的胸膛前,将男人领带扯歪了,黑色的衬衫纽扣也扯坏掉两颗。

就好像所有的委屈都在这刻找到了一个发泄口,哭得无声。

霍修默瞳孔紧缩了下,修长大手给她擦拭脸蛋的泪珠,一遍遍地,直到她哭到眼睛红肿,再也流不下眼泪为止。

憋了一整天的情绪,哭出来对江雁声来说会更好。

她打着他,还是不愿意说话。

霍修默将她抱紧在胸膛前,嗓音前所未有的温柔哄慰:“我这几天早就想好了,我想要你……要你做我霍修默的太太,一直都想要你。”

他每说一个字,江雁声胸口就有种疼的极尽麻痹感觉,眼睛酸涩得难忍,连视线都变得模糊了,看不清霍修默英俊的神色,分不清他话里的真假。

“最后一次,我把命都给你,不会在让你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