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凯起初没反应过来，还冲秘书问了句，“你说谁来了？”
秘书重复回答，“市纪委的图副书记和市委的程明副书记。”
秦书凯脑子这才转过弯来，他认识姓图的副书记只有图德军，他从省纪委下来市里挂职市纪委副书记，彼此之间交往却不算多，他怎么突然跑到厂里来了？至于说程明，自己的了解此人是王书记的人，但是，此人在饲料厂的项目上和蒋云宽的路子是一道的。
上门是客。
秦书凯赶忙让秘书准备茶水，吩咐秘书，“请进来。”
话音未落，门口响起图德军爽朗笑声，秦书凯赶紧从座位上起身换上满面春风的表情迎接两位。
市委副书记程明紧随图德军身后进门，他一进来冲秦书凯透着恭敬弯腰问好，秦书凯赶紧扶住他受惊说，“千万别客气。”
程明冲他笑笑以示回应。
秦书凯招呼图德军和程明坐下后，图德军一脸神秘冲秦书凯问，“秦厂长，听说你这饲料厂最近遇上烦心事了？”
秦书凯心知他指的是饲料厂工程受阻问题，冲他苦笑道“图副书记有所不知啊！这年头，县官不如现管，一把手蒋云宽不发话有些事还真是不好办。”
图德军闻言笑道，“咱们秦厂长干工作一向大刀阔斧勇往直前，今儿这是怎么了？居然当着咱们的面诉起苦来了。”
一旁程明也陪笑道，“人家秦厂长说的话也有道理，市里的工作跟上面不一样，有时候书记一句话能遮一片天呢。”
秦书凯注意到程明说话中用了“遮”这个字，不由冲他多看两眼，嘴里却并未接下他的话茬顺势说下去。
对面看人心不透。
官场中人惯常两面三刀的招数，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简直顺手拈来，谁知道这位市委副书记心里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图德军见秦书凯并未搭理程明的话里有话，索性冲程明一摆手爽快道，“程副书记，当着秦厂长的面你就别藏着掖着了，把你知道的情况都一五一十说出来吧，省得秦厂长还被蒙在鼓里呢。”
程明冲图德军点点头换上严肃表情对秦书凯说，“秦厂长，听说市里蒋云宽书记不肯把拆迁款及时发放给老百姓？”
“有这事。”秦书凯回答。
“您知道蒋云宽为什么不肯及时发放拆迁补偿款给老百姓吗？”程明问。
“不知道。”
“其实这事外人心里都明白，八成只有您一人还被蒙在鼓里呢”，程明说，“蒋云宽有个小舅子也是做工程的老板，他打从一开始就没指望把饲料厂的工程给外人做，没想到您弄了个工程竞标一下子破坏了他的计划。”
秦书凯恍然大悟！
他问程明：“你的意思，蒋云宽故意耍阴招想要把已经中标的工程队赶走？然后把这个工程交给他小舅子干？”
【作者题外话】：今日两更，十点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