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文静不想辩解,因为知道辩解没用,池眠不会相信她的话,只会无休止地追问下来。

与其被逼得在门口发生争执,欧阳文静索性自顾自地往里走。

但欧阳文静越是这样,池眠越发担忧着急。

池眠昨天搬回了池家,早上给欧阳文静打电话,结果没人接,中午来学校找她,刚下车就看到那种画面。

刚开始池眠没在意,从车后玻璃瞧去,随便瞄了一眼,只当是情侣在车上吻别,直到她看清从副驾驶座下来的是欧阳文静。

而那个男人的模糊侧脸怎么看都不像是二十岁的样子。

……

池眠扯住欧阳文静纤细的手臂,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心平气和:“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在跟什么人来往?那辆车的款式,不像是你们这种年纪男孩子会开的,丰田的suv,没有二三十万买不下来,那个男人,如果不是本身家境富裕,那就是已经出了社会好几年。”

“反正不是什么坏人。”欧阳文静不想多说。

池眠不自觉地想起病房里那个打火机。

她原先就不信那是严舆的,现在就更加质疑了,她怕欧阳文静被社会上的老油条哄骗误入歧途。

“你如果想交朋友,可以跟同龄的男学生,为什么要——”

从昨天开始积压在心底的负面情绪,在池眠的质问声里又蠢蠢欲动。

欧阳文静漠声打断她的话:“我上次就已经说了,我自己的感情问题自己会处理好,不需要别人来指手画脚。”

说着,要从池眠的手里抽回自己的手臂。

“你自己处理?”池眠的表情像是听到了一个滑稽的笑话:“你才多大,连人生阅历都屈指可数,要怎么去应对那些社会上男人花样百出的招数?!”

欧阳文静望着身边的女人,池眠的精神并不算很好,比起白荼的风情犹存,池眠似乎只剩下一具美丽的空壳。

——还是一具在慢慢衰老的空壳。

因为跟欧阳铭的婚姻不愉快,让池眠的眉眼显得刻薄犀利。

“难道你说的就一定是对的吗?”欧阳文静突然道。

池眠愕然地望着她。

欧阳文静眼底流露出嘲讽:“你既然那么有人生阅历,还不是给自己挑选了一个不靠谱的丈夫?”

“……”

被戳到软肋,池眠的脸色千变万化。

“他比我年纪大又怎么样?我就是喜欢他那样的男人,他会照顾我,在我难过的时候会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哄我开心。”

欧阳文静咬了咬内侧嘴唇,继续道:“从我出生到现在,你又给过我什么,除了让我经历一场又一场的争吵,让我亲眼见证一个家庭破碎的过程,现在不断来阻挠我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你从来就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幸福?你知道什么是幸福?”

池眠加重了语气:“一个男人三言两语就把你哄得团团转,欧阳文静,你这么多年书都读到哪儿去了?”

“最起码,我绝对不会落到像你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