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

又是地位。

什么都不重要。

在这个人的眼里,到底什么才重要呢?

他将事情推到这一步,很满意,很快乐吗?!

北冥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顾惜年腰间的剑拔出了刀鞘。

“不许你再说了!”

“怎么?你不敢听吗?其实在你的心里其实也一直都很清楚吧?!”顾惜年直逼他的瞳孔,仿佛可以洞悉世间所有悲痛,冰冷到彻骨。

顾惜年上前了一步,迎上长剑,北冥澈站在原地没有动,长剑直指顾惜年的胸口,剑尖锋利无比。

雨水顺着长剑流成一条细长的水柱,瀑布般落在地上,溅起细碎的晶莹,噼里啪啦,声音很动听。

北冥澈握紧长剑的手,竟忽而失去了力道。

只是拿剑对着他而已,自己竟然已经下不了手。

即便知道顾惜年的武功比自己好上夏夏万万倍,也还是下不了手。

“你所谓的喜欢,好廉价。”北冥澈的唇角浮现出一丝冷嘲,那抹冷嘲是那样刺眼,就连他自己,都可以透过对面那个人的眼睛,看见痛到窒息的仇恨。

如果没有那么喜欢,为什么还要那样做。

如果不是因为他那样,自己怎么会失控……

又怎么会让义父看见她左肩的烙痕……

他可以不痛,可以不痒,可以面无表情,可以冷血残酷。

自己真的认识他吗?

还是说,他说的一点都没有错,自己的记忆一直都只停留在了那天,他们刚刚遇见的那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