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药香让她顿时生怒,他是因栾姬而折返吧,还真难为了他,辛夷转身就走,孙周拖住她。

“你又在闹什么?”

辛夷诧异,抬头看他,但见他疲惫的双眼,顿时忍下心来,

“君上辛苦,还是早些回殿休息吧。”

虽然,心情不佳,但关心是真。

孙周感受到了,叹了一口气,把她轻轻搂住,“既然关心我,为何这几日,都不来看我?”

辛夷一愣,几日来压抑的情绪,拥上心头,似要找到一个出口,随即冷笑道,“辛夷不敢打饶君上,君上白日忙于国事,晚上要照顾恩人,君上见不见辛夷并不重要。”

左一个君上,右一个君上,令孙周十分不悦,他压了压心中怒气,知道自己这几日忽视了她,有些愧疚。

他抬起她的下颌,有几分调侃道,“吃味了?”

他为彼此找一个台阶,然,她并不领情,“辛夷不敢。”

“我似闻着一股子酸味。”

辛夷再次冷笑,有些阴阳怪气,“吃味的该是你那些姬妾。”顿了顿,“君上若没有别的事,辛夷告退,若让栾姬醒来,瞧见君上与辛夷拉扯不清,恐加重病情。”

说完,推开他转身就走。

这一推,的确逆了龙鳞,孙周拉下面子,笑脸以对,她却字字带诛,句句带讽,难道他的心思她仍不明白?

近日来,国事,刺客,栾姬,己让他身心具惫,未得她一句关心,却受她的气,孙周一阵恼怒,上前两步抓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扯,把她扯入怀里,瞬间,就吻了下去。

“呜呜……”辛夷抗议,发出一阵闷响。

他的吻一点也不温柔,这个时候,也别指望他能温柔,不仅如此,还带着掠夺的惩罚。

她唇上吃痛,用力一咬,孙周‘嘶’的一声放开她。

辛夷冷笑,“栾姬醒了。”

孙周一惊,急急朝身后看去,榻上那人,睡得安稳,那有醒来。

然而,他慌张的一幕,却让她心痛,他是如此在意,她看到这一切?怕她伤心?

辛夷禁不住的失望,再次推开他离去。

孙周知被她所骗,又是不爽,拉上她,拖着朝外走去。

辛夷拼命挣扎,奈何,她的力气与他相比,自是蚂蚁撼大树,自不量力而己。

她被他拖入耳房,“咚”的一声关上了门房,又把她抵在门上,肆意亲吻。

“呜呜……”辛夷捶打着他,他把她双手束在头顶,压着她的身子,在她唇上一阵嘶咬,另一只手,在她胸上搓揉,片刻,又伸进她的领口,以解几日来的相思。

辛夷苦不堪言,最后流泪抽泣,孙周尝到她的泪水,这才放开了她。

辛夷不在乱动,背靠在门上,低着头,好不委屈,最后缓缓滑落在地,以手掩面而哭。

孙周只觉心口一痛。

“辛夷?”他靠门而坐,只看着她,两人沉默,耳房,仅有低沉的哭声。

栾姬被一个声音惊醒,她缓缓睁开双眼,有些迷糊,又觉得口渴难忍,她唤了两声,却不知,寺人都被孙周屏退。

屋内无人,栾姬挣扎着起身,只觉伤口拉扯痛疼,她忍下,看着几上的水壶,跌撞的来到几旁,然而,壶中无水。

栾姬叹了口气,抱怨着蘋太不细心,好歹她还躺着呢,摇了摇头,栾姬一手扶着墙,一手拿着水壶,艰难的走出内室,涌道上灯光灰暗,走了几步,她就大汗淋漓,停下来喘着粗气,突然有轻微的声音传来,好似有人在哭,栾姬诧异,朝哭声缓缓而去。

辛夷抽泣片刻,倒也渐渐停了下来,两人仍未说话,各自沉思。

气氛有些压抑。

片刻,才听孙周说道,“她救了我,我不能弃之不顾。”

“我知。”辛夷淡淡回答。

“宫中恐有敌国奸细,我势必要找出来。”

“嗯。”

“如此,我没有屡行承诺,你是否因此恼我?”

孙周说完看着她,他指,他没有给她封号一事。

辛夷愣了愣,旋尔摇了摇头。

“我不在乎那些……”说完叹了口气,“或许,你本不该对我如此,这是天意。”

她说,他不该给她封号。

孙周一听,嗖的站了起来,“此话何意?”

辛夷倒冷静了下来,“孙周……我想过了,我……不能接受,那些女子,……我以为我能,可是,见你对她如此在意关心,我怕了。”

这是他们一直闭谈的问题。

辛夷觉得,只要两人相爱,一切问题都会得到解决,然而,现实就是,他是国君,他的后宫将永远存在,他不是她一个人的。

他们不会像夏姬夫妇那般,而她做不到对那些女子视而不见。

且,栾姬救了他,他不能弃之不顾,如此,她也不会赞同,而他恐也会心里难受,那么,他们又怎能相处下去?

或者,他己对她动心,即便不是,然,一生太长,有些东西是丢之不了。

辛夷的话,让孙周面色僵硬,“然,我是国君,这避免不了,你应知。”

“我知。”

“那我的心思,你可知?”

“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