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说:“他是他,我是我,**毛扯不到一块!

我不过是到他那儿喝了一顿酒,又没跟他一起去动那太守大人,怎么会和我有关系?”

从杨霸和乘孙竟的话里话外,大家已听出滋味来了。

见王福还在嘴硬,也不嗤笑他,只是担忧地望着杨霸。

定国里里正赵充看着杨霸,忧虑地说:“霸兄是在担心崔自当会在牢里口不择言,把我们一些事给捅出来?”

石成里里正项贤说:“不能吧?太守大人就事论事,如果这么不着边际地扯皮下去,事情还会有个头?

咱们平时那点事情,哪个田庄没有?要都这么办下去,大汉朝还有太平吗?”

市阳里里正宁始成说:“事情没有那么糟吧?会演变成那样?不至于吧?”

万年里里正牛庆不耐烦了,猛地站起身来,大声说:“你们在这里瞎合计什么?哪来那么多弯弯绕?

依我说,来干脆的,把我们的部曲都集合起来,也有个上千人,直接****狗娘养的!谁不让老子痛快,老子先让他不痛快!”

常利里里正李钦说道:“牛兄且稍安勿躁,事情还没到那个程度。

即使说万一到了那一步,明刀明枪的也不行,咱们根本不是个。

这位马腾马大人看来你还不了解,他是靠军功上位的,打仗是他的老本行,咱们这一千来人根本不放在他的眼里。

对这位马大人,我倒是研究过。他在塞外,以三千人马,打败了匈奴鲜卑六万多人,那是多么大的比例!

你看在老崔那儿,他们七八个人,还要保护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就把老崔手下五十多个家兵打得落花流水!你想想,你凭什么跟他斗?”

广昌里里正乘礼忠、千秋里里正马敞两人愁道:“那怎么办?要是老崔打敖不过把咱们给扯出来,我们又斗不过他,这可如何是好?”

乘孙竟说:“大家别着急,先别麻了爪。我想霸哥自有计较,咱们还是听霸哥的。”

乘孙竟这么一说,大堂里立马静了下来,鸦雀无声,众人的眼光又都集中在了杨霸一个人身上。

杨霸很满意这种效果。

不急不缓地说:“刚才李钦兄说的对,事情可能还没到那个份上。

大家心里着急可以理解,但我们不能乱了方寸,象崔自当一样自己送上门去。

我琢磨着,现在事情还在两可之间。也许老崔的案子是个个案呢?

本来就与我们素无瓜葛,我们为什么要着急上火,落人口实?这是不可取的。这的意思是,咱们这么办!”

马敞说:“霸兄你快说!”

杨霸道:“咱们分三步走,第一步是看。看什么呢?

就看老崔的案子如何处置,办到一个什么程度:究竟是到此为止,还是会大范围地牵扯别人。

如果说到此为止,那么我们刚才就是杞人忧天了,皆大欢喜;如果说继续牵扯下去,那我们就采取第二步。

第二步是什么呢?堵。

堵什么呢?堵漏洞。

堵什么漏洞呢?

一般的事情是不要紧的,最大的事情莫过于人命。

这里我就不多说了,各人心里有数。